年轻的女子到了家里,很勤快,秦可新也松落了下来,能有新鲜饭菜吃,母亲也能被更细致地照顾着,但他父亲让他喊这女子晴姨,他喊不出口,只是用眼神示意,或是有事说事,说完便不再有其他的话。
秦可新父亲在家时,甚至拉他出到门外,压低声音说如果他能唤这女子晴姨,她就会心情喜悦,一心情喜悦,她就能对他和他的母亲更好,照顾得更细致周全,他也可以去上学,就算他不为了去上学,只为了他的母亲,他也该喊,是不是?
此时的他,早已随着母亲的病倒,不再脸上出笑容了,但也不像一般的小孩儿遇到这样的事,脸上总是迷茫无助的悲戚,他没有,只有平静,如山阴又如湖面一般的平静,不是那种沉重山体投射下来的巨大、黑沉的阴影那样的阴郁的平静,而是阳光落下来后在山川和湖面自然出现的非强光的剔透的平静。
秦可新面对父亲的要求,甚至是请求,他也是用这样的平静,望着他的父亲几乎是恳请的期待,以长久的沉默作答。
秦可新的父亲无奈,知道儿子算是继承了他和老婆一致的倔强了。是的,这种倔强,在他,是直截了当显现出来的,在他的老婆,是暗隐在心里的,如今到了他儿子,是可明可隐的。
自此,秦可新的父亲再没这样要求他了。
那支迎春花晚上住的是秦可新那个卧室,他则搬到了母亲的病榻旁对着的小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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