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条龙曾经经历过的事情。
风暖狠狠地喘了口气，看到蝶仙还站在原来的地方担忧地看着她，这才冷静了下来。
“看，这就是因果。”蝶仙扑闪着翅膀飞了过来，一边大力地拍着风暖的后背，似乎是想帮她从噩梦里抽身而出。
“我刚才体验了那条龙的记忆……实在是一言难尽。”风暖脸色不好。
人类啊，在现实生活中作威作福惯了，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那动物进行研究。不管是为名为利，还是为了全体人类，对于动物来说，这就是一种伤害。
自然界本就是弱肉强食，人类作为地球的唯一霸主，能够随意处置其他动物为自己的生存创造更好的条件也就罢了，偏偏如今在这个世界中，人类的地位下降了，比人类强大更多的生物太多了，如果还是这样不知收敛，以后还不知道要吃多少亏。
“我得走了。”风暖说道，现在外面还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子了，她得赶快出去了。
蝶仙点了点头，一团绿色的光芒在风暖的眉心炸开。
风暖睁开眼睛，她正躺在同样浑身是血的空遇晴怀中，四周还是一片混乱。
看来，精神世界里的时间流速和外界是不同的，她进去了那么长时间，出来了一切几乎都没有变化。
空遇晴惊慌失措的表情甚至还没收得回去。
“我没事。”风暖轻声道，除了身上被血糊了，感觉不太好之外，她是真的没事。
但是空遇晴的表情仍然没有好转，一贯喜欢遮面的他难得在外面露出整张脸，脸上却像是结了冰一样，风暖还没见过他露出那么恐怖的表情。
不过即使这样，也是帅的。
“第二次了。”空遇晴道。
“什么？”
空遇晴深吸一口气，“这是你在我面前倒下的第二次了。”
风暖拍拍他的肩膀，“我这不没事嘛，我厉害着呢，哈哈。”
她妄图打个哈哈就让这件事过去，但是空遇晴显然并不打算放过她。
“你是人类领主，是早就内定好能够进入新世界的。”空遇晴的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缓和，“你总是冲在最前边，从家不会回头看看你的身后还有一个我。”
不是，风暖有些懵，她没有冲在最前边啊，这不是亚亚被缠住了脖子嘛，她才往前冲的，在空遇晴心里，难道她是一个特别圣母特别善良，以全天下人类的幸福为己任的好人吗？
“风暖，不会再有下一次了，如果你还是这样横冲直撞，我就……”空遇晴顿了一下，他似乎在思考要怎么样处罚她。
风暖约莫是觉得气氛有点沉重，她故作轻松道，“你就？你就把我锁起来吗？哈哈”
“这可是你说的。”空遇晴神色晦暗不明，那双眼睛就像是黑洞，几乎要把风暖吞进去。
不能吧，风暖自我安慰道，她家男朋友可是法律的化身，规则的代表，判决者之首啊！怎么可能做出那种把人关小黑屋的事情呢，一定是她想多了，哈哈。
可是看空遇晴的神色，不是在开玩笑啊。风暖在心里想道。
不过，一会儿之后她就想开了，她也不是空遇晴认为的那种喜欢逞强的性子啊，虽然作为人类领主，但她并没有那么负责任，她还是比较珍惜自己的小命的，尤其是遇到那么多朋友之后。
亚亚获得了自由，也筋疲力尽，它缩小了身体后，重新回到幼年状态，亲昵地蹭蹭风暖的脖子就钻回了背包。
血族的北城区一片狼藉，地上巨大的东方龙已经奄奄一息，它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风暖，最后发出一声类似亚亚的吼叫声，声音不大，听起来像是在撒娇。
风暖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它。
风暖走到巨大的龙头旁边，摸了摸龙角旁的一小块皮肤，小声念叨着，“对不起，是我伤害了你……”
东方龙呜咽了一声，其实它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容乐观，除了难以恢复的外在伤势，它的身体内部已经千疮百孔了……
它实在是太痛苦了。
风暖说道，“蝶仙说我们俩有因果，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我也不知道现在能为你做什么，我送你上路吧。”
有时候死亡可比活着轻松多了。
风暖运用自己的精神力控制着十把飞剑，然后将他们合在一起，顿时，一把巨大的神剑就出现在她身后。
她的力量变强了，是龙血浇灌的结果。
可是她却要用这力量去杀了东方龙。
“如果可以，我愿意将我的生命分享一部分给你，盼望你重新来过。”风暖说着，巨大的剑割掉了东方龙的头颅，刹那间，巨大的龙身化成蓝色的光芒，将周围末世般的景色渲染出恬静的蓝，紧接着，这蓝色的光芒汇率在一处，那蓝色光芒越来越亮，等到周围所有人都觉得刺目不得不闭上眼睛的时候，蓝色光芒消失了。
刚才那处地方出现了一颗蛋，一颗巨大的蛋，蛋上面有一些淡蓝色的花纹。
那颗蛋飞到了风暖的手中，风暖不得不用两只手才能勉强抱住那颗蛋。
只听说过凤凰会浴火重生，没听说过龙死后还能转生。
趁着别人还没注意，风暖迅速将那颗蛋放进背包，蛋滚了几圈，滚着滚着就滚到了亚亚的旁边，亚亚先是一愣，然后小心地用鼻子去拱了拱那颗蛋。
法伊恩拎着伊万的衣领子把人扔到了地上，伊万刚从地上爬起来，就被一群人围住了，但他却没有心情去理会那些目光，只是着魔了一样，不停地喊着，“我的龙呢？我的龙呢？”
他似乎想要扑向风暖，却被空遇晴一手扯住了后领口。
“是你！是你杀了我的龙。”伊万的表情简直要吃人。
“不，不是我，是你杀的，是你亲自动手的。”风暖冷冷地看着他，“是你乱做实验，惹到了你不该惹的。”
“我乱做实验？你们这些人，天天装得跟圣母一样，什么保护动物，什么杜绝残害，我告诉你，这世上每一种药物的问世，都是建立在数不清的动物实验上，没有实验，人类根本不可能发展起来！”
伊万虽然疯狂，但他的逻辑和智力都在线，他说的没有错，实验室里养了数不清的小白鼠，都是为了实验而准备的，这些小白鼠将会在人类的手中任由摆布，最终以不同的方式死亡，残忍吗？不，当你站在人类的角度来看的时候，你会发现，这些实验给你带来了数不清的好处，治疗疾病，延年益寿。
风暖冷笑一声，她突然揪住了伊万的衣领子，伊万顿时感觉自己喘不过气了，这群人有病，怎么都喜欢揪他领子。
“我他妈不准你做实验了？你可以做，你有能力负责任吗？你搞个龙蛋过来，给植入了人类的智慧和强大的力量，你能收得了场吗？”
做人不要太傲，尤其是野心和实力完全不匹配的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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