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最后搞砸了他还有云守息撑腰。
姜妙所接触的男人都是表里不一的。
对她讳莫如深,或是不屑一顾。
楚异却觉得这宫主还是个没长大的小女孩,没有自家师妹那么调皮捣蛋,说几个咒律给她听就能乖乖在那坐上一整天。
这哪是什么高高在上的仙门宫主,根本就是求学若渴的乖徒弟。
姜妙知道这次外出是很短暂的旅行,但她很乐意去接触月宫之外的人与事。
“我认为我与你师兄只是短暂的、认识过的关系。”姜妙说,“他很好,颠覆了我对这世间男子的认知。”
铃萝心说你认为的短暂是因为我强行断掉了你俩的缘分。
前世楚异被她从岐山救下后昏迷了好几天,铃萝守到第三天晚上才见他醒来。
那时他们就在北庭城内,正值夜里闹市繁华的时间,窗外满是喧哗。
铃萝关了窗,隔绝外人的欢笑声,回头问他:“你拿飞霆珠干什么?”
她从楚异这断断续续的得知了月宫世家的纠葛。
床上的楚异脸色苍白,说话也没了往日的神采飞扬,只轻声又暗淡:“我想让她能自己选择活成什么样。”
铃萝说:“师兄,我觉得我有必要再提醒你一次,她不喜欢你。”
“我做这些并非全都因为那份喜欢。”楚异说,“我像是长期看着一只漂亮的金丝雀关在笼子里被人亵玩折磨,人们残忍地折断它的羽翼,长出又折断,强硬掰开它的嘴塞给食物,用长线和钉子捆绑着它的足翼让它做出丑陋的表演却引来许多人的欢笑。”
旁观者到最后要么视若无睹,要么难以忍受。
“这种畸形又压抑的束缚,让人喘不过气的窒息感,也在驱使着让我想办法去拯救被困者。”楚异嗓音沙哑,“老子就是看不惯有人被绝望困死。”
他会想尽办法去救人。
哪怕这人不是姜妙。
铃萝将折断的树枝堆起来,以火咒点燃,让这份寒夜里的温暖扩大。
“你说的没错,我师兄很好,特别善良,他见不得别人受难,宁愿自己受伤也想要拯救他人。”铃萝低声道:“我师兄这样善良的人一定能长命百岁。”
姜妙坐姿乖巧地看她:“你可能误会我跟你师兄有什么。”
她太会看人眼色揣摩人心了。
铃萝连连摇头:“你们两个之间当然是清清白白,什么也不会有的。”
姜妙安静片刻后低声道:“他人的爱慕对我来说是最没用的东西。”
铃萝听得微怔,冷不防想到自己。
姜妙跟她一样,走在自我毁灭的路上不会回头,也不会为谁而停下,别人的爱慕是需要她们为之付出回应的,可在如此时局下谁也没有精力分心去应付。
情爱在此时变得如此渺小不值一提。
比起爱慕,姜妙更容易被理解她的友情打动。
她看着铃萝说:“谢谢。”
“不客气。”铃萝拿着树枝拨火堆,“我知道你在跟白骨魔合作,但你也不要全信他,他眼里只有那死去的师尊,为了复活左白,他也会不择手段的欺骗别人。”
姜妙第一次觉得自己看不透某人。
她目光怔怔地望着铃萝,火光明灭下,映照着铃萝的侧脸显得恬静又温柔。
姜妙声音有点哑:“为什么帮我?”
铃萝听得懒声笑了下。
因为你与我有某些相似之处。
还因为以前有个人拼命想救你却没救到。
“你就当……这世上还是有好人的。”铃萝神色莫测地说。
善与恶从来只在一瞬,在你做出选择的那瞬间。
于是铃萝又补充道:“但我不是,我只是替这个好人来帮你的。”
姜妙听得想笑,事实上她也的确笑了:“我第一次见有人这么说自己。”
铃萝却没笑,她看着燃烧在黑色风雪夜里的火光,如此不稳定地摇晃着明明灭灭。
“当一个好人很难。”铃萝轻声说,“也许有人觉得不难,因为他们只做了一次选择,但当他们每天都在做善与恶的抉择时,会发现真的很难。”
她做不到每一次都选择从善的一方。
曾经努力过,但有的时候,刀子不落在自己身上,是难以感受那痛苦的。
这世间并不存在感同身受。
姜妙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之前在火魔那受的伤已经恢复如初。
她带着几分玩笑话的意味说:“我从没想过要做一个好人还是坏人,在他们眼中我根本就不是人,所以我连选择都没得选。”
铃萝拿着树枝指她,眯着眼道:“干嘛,要跟我比惨吗?”
姜妙被她说笑了,摇着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铃萝又道:“但你真的很惨。”
姜妙点着头,“是啊。”
两人对视一眼,姜妙没忍住又笑了。
铃萝没好气道:“你还笑!”
姜妙从出生到现在,第一次笑得这么开心。
铃萝说:“虽然他们下了禁制,但会有人来找我们的,那禁制对他来说应该能破掉。”
姜妙:“谁?”
铃萝:“你的便宜儿子。”
姜妙有点惊讶,“他不会咒律。”
“破禁制的不是他。”铃萝说,“但破禁制的人会带着你的便宜儿子一起来,毕竟你俩母慈子孝嘛。”
虽然姜妙常开慕须京的玩笑,但这次在铃萝这翻了车,倒是体会了把平日慕须京被她开玩笑的心情。
“帮他躲过三缄审问的也是你?”姜妙问。
铃萝漫不经心道:“怎么说也是我半个徒弟,能救还是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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