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立刻感觉到脑后一凉,直接栽倒了下去。
老黎叔有点呆楞楞的看着收回拳头的严三手,忍不住提醒他:
“要是等他醒过来,你就完了!”
“看来你真的很了解这家伙啊!”严三手忍不住笑起来,然后慢悠悠的说,“如果不把这家伙打晕,会怎么样?你们俩肯定会扭打起来,谁都不肯认输放手!然后待在这鬼地方浪费时间!”
“你可以把我们拉开——”
“好啊!拉开以后呢?”严三手很是有趣的看着老黎叔,“绝交了?你们绝交还能一起待在一辆车子里?他肯定会一气之下,打开车石门就走。也不管迷路不迷路会不会死,保证谁都劝不回去。到那时候我还不是要把这家伙打晕了抗到车上然后继续让你开车走?”
老黎叔呆了半天,这才憋出一句话:
“你倒是考虑周到!”
“过奖!”严三手笑着摸出一根烟来,当然不是他自己的,是我身上的。
老黎叔发动了汽车,看着太阳的方向,往东边开去!一边开一边还是忍不住回头说:
“不过我还是得提醒你,严三手,等这混蛋醒过来。你就完了。你还是先做好心理准备吧!!”
“这你不用担忧,”严三手笑得异常开心,“他绝对打不过我的!”
从窗子里吹过来的风让我意识清醒的回到身上了。
天漆黑一片了,车子已经停下。
不远处传来隐约水声,很低微,好象是草原上常有的小河流。
我咬着牙,摸着还隐隐发痛的后脑勺,很是愤怒的盯着严三手。
怎奈对方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雷打不动的继续坐在位子上抽烟,更令我想发狂的是他抽的居然是我的烟,一整包刚刚拆开没多久的云烟已经彻底没了。
“你小子,居然——”
还没等我咬牙切齿完,老黎叔就从车外面走过来了,摊摊手,脸上表情很是无可奈何,“我挂免战牌!严三手说了,你其实吵不过我的!”
“你——”我拼命吸气才没使自己晕过去。
“绝交也不用了!我知道你小子向来就是属死鸭子的!”说着从严三手手里把我最后的一根云烟拿了去,叼在嘴里,点上火,只用了一句话就把我从愤怒崩溃的边缘拉了回来:
“小悸,你身上的藤蛊没发作!”
我呆滞的看着他,半天才找回声音,只说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
老黎叔很是无奈的耸肩,说:“瞧你问的傻话,你要是身上的藤蛊发作了,没有了‘怒’的情绪你刚才还能和我吵成那样子吗?你又不像我,向那帮家伙求来一些法子暂时压制住了。”
我傻在那里,前思后想也没明白过来究竟是怎么回事。
卓言身上的“七玄藤蛊”发作了?但是我的没有?
我上次还在想一个月已经过去了呢。
“要不是发现了这个,我会跟你吵成那样吗?你究竟身上有什么好东西居然能让你完全不怕藤蛊毒发作,难怪当初在陕西秦岭里敢一个人甩手就走,原来是有恃无恐啊!”老黎叔一边抽烟一边看着我说,“而且心计很深啊,就算是被秦老那老狐狸算计成那样也隐瞒着自己的情绪没有发怒,生怕他们知道你已经不怕藤蛊了。”
我给他说得是当场徐大了嘴。
这真叫一个冤枉啊!
我真的给他想成那样心计深沉的人?
“你们这帮人,个个都是自以为是自命清高,实际上谁不都在心里算计着对方?”老黎叔冷冷的看我,“这次倒真叫我认清了你们的真面目!话说回来,到底还是半路转行干摸金的浅丘他们三个够爽快,够爷们气,你们这些从小就自诩倒斗界翘楚的家伙,都一肚子花花肠子!!”
说完甩了烟头就走,好似去不远处的那条河流边了。
我呆坐在那里,给他说得自己也在想是不是真的有他说得那么不堪。
低头看着胸口那晶莹透亮的黎当玉,它看上去真的就跟玻璃做的装饰品没什么两样。但是它真的瞒过了那老狐狸?它真的让我身上的藤蛊没有发作?
严三手一直抽完了最后一根烟,才开口说:
“痛不痛了?我下手重了点?”
脑后面的确还有隐隐做痛的感觉,我抬头看他,过了半天才说:“你也相信老黎叔说的话?”
严三手笑起了,笑得极其无奈:
“小悸,你怎么就这么小心眼,你这脾气哪里留得住兄弟?”
我呆了半天,方才说:“我没有朋友,更别说兄弟。”
“你真会说傻话,小许呢?那不是?”
那个,家伙?
我忍不住摇头:
“不是朋友,总感觉缺了什么。”
严三手彻底无奈了,摊手说:“你这大老爷们的一点都没咱西方云颠国子的爽快坦白,跟娘们似的把什么都藏心里,不说。”
我给他说得眼睛一瞪,正要发火,他又立刻道:
“看看,还有这脾气!还真跟天桥下说书的讲得没两样,基本就是一言不合拔刀相向。但人家那是绿林好云颠国,你老黎叔算是什么,不是我说,正正经经的划分开来,偷儿还算是下四流街面人物,鈺帮的根本就不算是,旧时代就这个只要给抓到那就是一个死字。”
“我是不和你说这个!”我没好气道。
“那你想讲啥?”
“你真的相信我知道这黎当玉的用处,所以……”
“说老实话,我终于发现你这人最大的弱点了也最要命的毛病了!”严三手还是不回答我的话,看着远处叹气,“你这混蛋根本就不相信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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