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严天行半眯起了眼睛,“要求。”
成诚与之对视,点点头。
“你说。”
“只要雍州还在我手里,牢狱就不允许有用刑屈死的先例。”
“何况方才既说犯人已经招供,就该言而有信,履行承诺,大人明白我的意思吧?”
成诚目光如刀,严天行点头,“确实有些伤,让大夫看看吧。”
成诚拱拱手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严天行的声音:“罗家寨案你已是戴罪之身,毋要再错才好。”
成诚顿时驻步,回身答道,“已经有人同我说过,事非畏权,直须为理。我深以为然。希望严捕头亦如是。”
言罢拂袖而去,留严天行在静白天地间茕茕孑立。
……
回到严天行看不到的地方,成诚加快了脚步,招来宗胜。
“宗胜,你的信送到苍梧山没有?”
“送到了。我怕有人瞒住,纠缠了半天才见到阿煦姑娘,告知于她的。”
成诚搓着手,喃喃自语,“他们也该到了啊……”
“不管了,一会大夫来了,你同我去牢里看看她吧,我知道你想见她。”
“嘿嘿,不行,我常常在他们跟前露脸,我去牢里,太扎眼了。我让齐三跟着头儿,他机灵,还是诗姐当年亲自挑进来的人。”
“好,就按你说的。”
此时一小厮匆匆跑来,半边脸肿起,气喘吁吁道,“城主,他们,他们不放人。说犯人哪有他们的伤重要。”
“欺人太甚!”宗胜盯着那小厮脸上的巴掌印,狠狠道,“我去!”
“回来!”
“不过是个大夫,雍州城还不缺这一个。让齐三去外面请个来。要快。”
“是。”
看着宗胜离去的背影,成诚深深吐出一口浊气,来到案前,想要继续未完的公文。奈何想到严天行的那句——“有些伤”,心头总觉得不安。
严天行何许人也,手上多少魔头人命,他口中的有些伤,可想而知。
成诚再次搁下笔,留下让齐三带人径去牢中的口信,当先来到雍州狱。
还未到门口,便见几个闲汉模样的人围成一圈,在门口呼喝。
瞅见他们腰里挂着的统一的新制腰牌,便知这些就是鱼龙卫临时招来的看守了。
走到近前,几颗骰子抛高落地,中间一堆铜板,竟是白日里在牢狱门口公然聚赌!
成诚气不打一处来。
“你们在干什么!”
抛骰子那人手一抖,众人抬起头来。
逆着天光,都眯起了眼。
“哟,是成代城主啊。您不是避嫌吗,可不应该来这啊。”
“这是雍州城,我想去哪便去哪,还用不着你管。”
“倒是你们几个,玩忽职守不说,还公然聚赌。莫不是,又想念里头的滋味了?”
“你不说我都忘了,不过现在我们是鱼,龙,卫,是皇上的人!不归你管啦。”
不待成诚说话,那人又道,“不过你要说里头的滋味,现在怕是真的好得很呐。一想就让人心痒痒。听说里面那个女人……”
成诚脑子“嗡”的一声响,推开大门就往里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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