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柠相信所谓的鬼怪之说吗？”
程一柠一愣，手里的橘子也顾不得吃了：“信呀，怎么不信之前咱们村儿里鸡被偷，我就觉得是妖怪偷吃的。”
身旁好几个妖怪还有神仙，别说鬼怪之说了，现在就算发生什么离奇的事儿，程一柠也能觉得自己坦然面对了。
之前发生了好多事儿，让她觉得身旁这个哥哥身上也似乎有一些谜团，与其撒更多的谎来弥补今天的谎话，不如坦然面对。
程文谦笑了一下：“没想到你们年轻人还信这个，我一直觉得是黄鼠狼捉跑的。”
“你不过是才比我大了七八岁，装什么老年人？”
既然他不说，程一柠索性跟他打哈哈。
回到家的时候，柏曦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趁着程文谦去停车，她马上问有没有发现什么。
柏曦摇摇头：“本来我顺着术法一路追踪，就快要找到的时候，却在一条小溪旁断了。”
“你的追踪术不能见水？”
柏曦挠挠头：“能见水，但是会大打折扣，然后我现在也不能使出全力，所以也算是断了，不过如果靠近的话，肯定会发现。”
好吧，不能使出全力，也算是自己的一个锅。
程一柠叹了一口气：“幸好二伯已经醒了，他说梦到了一条大蛇，要缠死他，所以二伯这事应该就是那天那个黑衣人弄出来的。”
柏曦疑惑：“这么快就恢复神智了吗？”
“应当是，我没有去病房，医院门口跟那发疯的小子吵了一架，事情是我哥告诉我的。”
程一柠一想起来这事儿就生气，就恨当时没能多说他几句。真是吵完架之后才恨当时自己话少。
柏曦抓起她的手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那个小子看起来就愣，没把你怎么样吧？”
程一柠冷嗤一笑：“没有，现在的我还怕他？”
柏曦满意笑笑：“说的也是，下次见了他我非得教训他一下！”
“咳咳！”
程一柠立马把手从柏曦手里抽出来，在兜里胡乱摸着钥匙：“我先打开门，咱们进去再说吧。”
回到家之后，程文谦又借口自己有事儿，“我先去楼上了，你们两个慢慢聊。”
“你说我二伯他是真的好了，还是只是短暂的清醒？”
虽然听到二伯清醒了的消息，程一柠也比较激动，但是理智告诉她，不能高兴的这么早。
那只小老鼠和那条臭蛇，说不定会搞出些什么幺蛾子。
“那我过去看看。”
程一柠拉住他的手，“不行，我还是得跟你一起去。”
“怎么？担心我？”柏曦笑着看她。
“是啊~”程一柠黏糊糊趴在他身上。
傍晚时候，程父程母还没回来。打电话医生说，既然程父又回到了医院，干脆再做一个全身检查。他们自然是答应了，这样程一柠也有充分理由可以去一趟医院。
她和程文谦做好饭后，便说明了情况。
程一柠去医院接程父程母，然后他在家等着，程文谦也没有什么异议。
程一柠本想速战速决，开快点车马上到医院，争取有更多的时间可以观察一下二伯。
结果路上遇到了好几辆救护车。光是给救护车让路，就耽搁了一些时间。
进了医院之后，他们马上朝二伯的病房跑过去，路上见到不少抢救的人员。
程一柠现在顾不了这些，只希望能赶快先把二伯的事情处理了，从人群中钻过去，发现二伯病房里没有人。
病房的护士刚给最里面病床的那位人换好药，端着托盘正要出去。
“护士，这个病房里的病人去哪儿了？”
护士看起来也是很着急，回了一句“不知道”后，端着药盘急匆匆走了。
程一柠感觉稀奇古怪的时候，最里面病床的那个男人悠悠开口：“兴许是去外面看热闹了吧，你来的时候，没看到外面那么多人？”
进来的时候的确是看到大厅里闹哄哄的，兴许有出去看热闹这个可能。
里面病床的那人拉着窗帘看不清面目，依稀可以听出是个年轻男人，身材高大。
程一柠回了一句：“谢了。”拉着柏曦就去外面找。
“不客气。”
在人满为患的大厅里转了一圈，还是没有找到二伯他们家人，倒是看到了从检查处出来的程父程母。
“柠柠，这呢！”
程一柠转身之前给柏曦使了个颜色，让他去找人，然后自己朝两人走过去。
“妈，检查的怎么样？”
“医生说没什么事儿了，让咱们不用担心。”程母说完往他身后看了看。“刚才我好像看到小曦了，难道不是他吗？一转眼怎么没影了？”
程一柠没想到她眼神这么好使：“是你是看错了吧，他又没跟着一块儿来。”
“对了，我刚才去二伯病房他们都不在，去哪儿了呀？”
一旁的程父听到这话，扳起个脸：“可能是去做检查了吧，咱们先回去吧。”
“嗯嗯。”
果然计划赶不上变化。程一柠在心里默念，希望柏曦可以成功找到二伯他们，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吧。
程父程母也没想到大厅里居然那么多人：“这是在干什么呢？”
程一柠摇摇头，“来的时候就看到很多救护车，然后大厅里也很多人，可能是哪里打架斗殴了？”
现在大厅里围了那么多人，虽说可能有很多人是单纯看热闹，但敢说没发生什么重大事儿，他们是肯定不信的。
三人说话间，又有一个担架被抬了进来，身后跟着的家属哭哭啼啼。
“哎呀，这是怎么了，这是……”
程母说到一半，突然看到担架上人的情景似乎有点眼熟。程一柠还想再看看，突然被程母一个大力拉着出了医院。
程母看起来浑身发抖，程一柠吓了一跳抓住她的手，“妈，你这是怎么了？”
现在程母的情况和当初程父住院时的情绪一样糟糕，甚至还多了一些畏惧。
只听到程母颤抖着说：“刚才那人跟你爸当初中毒的情景一模一样。”
“什么？”程一柠这话，也慌了神：“那你和爸先去车上等一下，我进去问一下看看。”
程父眉头紧锁：“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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