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香仰着身子，让穆一星给她兑短裤，他一摆手，断然道：“不用了！”
“你说什么？”她一下坐起来。
“我说不用了。”穆一星重复一遍，见她有些吃惊，口气即刻变得和缓。
李秋香眼睛连眨，怀疑自己听错了。
“干嘛这样看着我？”穆一星斜了她一眼，拿起调料杯，已经准备给她的大腿上倒精油了。
“慢着！”她shen手加以制止，“你先给我解释解释，为什么不按我的要求去做？”
穆一星放下调料杯，shen手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着说：“理由很简单，因为那里……不需要推油。”
“你怎么知道那里……那里不需要推油？你推过么？”她红着脸问。
“没有，你是第一个。”穆一星努力将笑容堆在脸上。
“别嬉皮笑脸的！我问你，你是顾客，还是我是顾客？”她的表情仍旧严肃。
穆一星说：“这还用问么？当然你是顾客了！”
她说：“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顾客需要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穆一星说：“顾客的要求应该有个限度，超过限度我有权利拒绝。”
“我的要求过分吗？”她把眼一瞪，气鼓鼓地说，“兑个短裤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喜欢光着，平时在家就爱裸睡！”
穆一星笑着说：“裸睡好啊！裸睡好处多多！可你那是在家里呀！在家怎么都行，你就是光着屁.股满屋子转也没人管你，很正常的；出了家门儿可就不一样啦！再光着就会有人说你精神有问题，除非你到了澡堂子里，除非你去医院妇科做检查。”
“喂喂，你这家伙是不是说我神经病？”李秋香叫起来，“我可告诉你呀！我一切正常。虽说你曾经刺激过我，但谢天谢地，过后就忘了！精神有问题的倒是你呀！一个女人shen着大腿让你兑都不敢，还说什么‘限度限度’的，限度个屁吧！纯粹是为了自己有病找辙！喂！你不会真有病吧？我猜，你就是精神没病那地方也不会太健康吧？要不，你也兑下来……我给你检查检查！”
穆一星笑道：“算了吧，我怕兑下来吓着你！”
李秋香说：“兑吧，我正好借着这机会测验一下自己的定力。”
穆一星哈哈大笑，说：“等你当了医生之后我再找你检查吧！我说老同学，你就别考验我了，我知道你不想真兑，更不需要我兑，而是借此机会想考验一下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对不？”
穆一星说这话的目的，是担心她为刚才的话不好意思，想给她个台阶下。
果然，她稍稍一愣，继而也哈哈大笑起来，说：“对呀！你可真够聪明的！我是在考验你呀！我们俩虽然是老同学，关系密切，但多密切也不是两口子呀！怎么能随便兑呢？那也太不自爱了！没想到让你琢磨出来了。”
穆一星说：“幸亏我心理素质好，脑子没发热，不然就上你的当了，呵呵！”
李秋香心道：你这小子！百分之百想看我，却在我面前假装正经，没准儿这会儿就后悔了呢？
她心里这样想，zui里却说：“我呀，是第一次找男人推油的，往日给我推的都是女的，那叫什么来？哦，同xing推油；同xing推油不需要回避什么，谁都那个什么什么的，呵呵，所以我一般就兑光。今天赶巧遇到了你，我怕你给我的短裤上沾上油，没得换！其实，还真有点儿……有点儿想让你给兑呢，同时也想检验一下你的人品。”
“哦，原来是这样啊！”穆一星笑起来，说，“这很好办啊！我离你那儿远一点儿不就行了吗？早说嘛！吓得我现在还一个劲儿地心跳呢！”
“嘿嘿嘿，别说了！你是胆小的人么？”李秋香把zui撇得老长，“上初三那年，穆桂珍在教室里突然晕倒，我们都吓坏了，不知怎么办；而你老先生，巴不得亲近美女，se胆包天，一shen手，把她抱起来就走，好像怕有人跟你抢似的……”
“打住打住，快给我打住！你以为我愿意抱她吗？那不是刘老师让我抱的吗？”
“你要是不像个猪似地往前拱，刘老师会看见你吗？”
“算了算了，不跟你抬杠了，我胆子大，行了吗？”
“你就是胆大！装模做样地给穆桂珍治病，借着这个机会拿手摸她的脐周皮，还趁火打劫，摸她的笼屉……”
穆一星一听这个，真的急了，说：“谁摸她的笼屉了？这又不是做人工呼吸，我碰她的膺部干嘛？我只把手悬在她的左膺上方四五公分处,边颤动边做顺时针画圆动作，这是一种气功疗法，你不懂不要乱说！”
李秋香见他着急，心里美滋滋的，又说：“就算你转圈儿把我的眼睛转花了，看不清楚；但你摸她的脐周皮时，我可看得一清二楚，还一颤一颤的，舍不得撒手。我看着看着都有些嫉妒了。”
穆一星气乐了，说：“李秋香啊李秋香，你可真逗啊！穆桂珍长得好你可以嫉妒，怎么生个病你都嫉妒呀！”
李秋香说：“谁嫉妒她生病了？我是嫉妒她能有机会让你摸她！”
穆一星说：“你用不着嫉妒；如果当时晕倒的是你，我也会摸你的。”
李秋香说：“可能我真的不懂，你摸她的脐周皮有用么？”
穆一星说：“我不是在摸她的脐周皮，而是在她的气海里贯气，疏通她淤塞的气脉，进行辨证施治。”
李秋香问：“脐周皮也叫气海么？”
穆一星说：“脐周皮不叫气海，但气海在脐周皮里，这都是气功术语，你不懂。”
“又说我不懂……我是不懂，你懂！”李秋香撅起了zui，拍了拍自己袒露的脐周皮，说，“你懂你给我指一指，哪儿是气海？”
穆一星shen.出左手食指，在她肚脐上摁了摁，然后食指中指无名指三指并拢，放在肚脐下面，右手食指在左手无名指外面一摁，说：“这里就是气海穴。”
李秋香“哦”了一声，也去点那个位置，说，很平常的，哪有气呀！
“有气你也看不见，它在里面呢。”穆一星说。
“你能看见吗？”
“我也看不见，谁也看不见；不过我会感知气的存在。”
“穆一星，你给我感知感知吧，我总觉得里面在跳。”
“我不用感知就知道，那不是气在跳，而是脐周皮主动脉在跳。你躺下，我给你摸摸看。”
李秋香顺从地躺下了。穆一星以骈指押手法在她下脐周皮按动了几下，说：“没感觉跳啊！”
“你再往下摸摸……”
“还是没感觉。”
“你傻呀你！”李秋香抓住了穆一星的手，把它继续向下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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