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长虫，你身上的骚味，我在三里外就闻见了，给我滚下来！”莲花冷笑一声，讥讽道。
“你找死！”
房梁上，那道阴冷的声音再次响起，透着一股寒意。
“废话真多！”
莲花哼了一声，右脚在灶台上一蹬，借力而起，手在房梁上一搭，蹿了上去。
老赵家的房子是老房子，砖木结构，厨房顶部不是平的，房梁裸露在外，架在空中。
莲花蹿上去后，以我此刻的角度，是看不到她的，尽管如此。我还是探头向外望。
这样的莲花，是我没有见过的，说话刻薄，办事冷厉，不打折扣，说动手就动手。
噗通！
一条长将近三米的青花大蛇从房梁上掉了下来。落在地上，痛苦的蠕动着。
莲花紧跟着落下，随手抓住蛇头，拎着走入房间。
我看傻了，这条青花大蛇有成人胳膊粗，蛇身上的淡青色花纹透着一股幽冷气息。三角形的蛇眸内闪烁着寒光。
莲花拎着它，如同拎着一根绳子，满脸的云淡风轻。
走到我面前，莲花伸出左手，淡淡道：“刀给我！”
“哦！”
我愣了一下神，将黑皮递了过去。
莲花接过黑皮，将手里的青花大蛇再次摔在地上，开始动刀。
锋利的刀尖从七寸处插入，然后向下横切，剁掉蛇头，挖出蛇胆，扒掉蛇皮，整个过程下来，不超过五分钟，原本的青花大蛇便被扒皮肢解。
“你怎么敢？”
老赵太太知道莲花肢解完毕，才反应过来。
“哦，把你给忘了！”
莲花淡淡的扫了老赵太太一眼，一手掐着她的脖子，随手将黑皮捅入她的眼眶，冷冷道：“你可能不知道被火烧是什么感觉，我先让你感受一下被刀捅是什么感觉！”
插眼，断鼻，割喉，莲花冷静的下刀，从老赵太太的头部开始，顺延向下，黑皮不断出入老太太的身体。
有一点我很清楚，鬼也是知道疼的，甚至比人还敏感，那是来自灵魂上的痛苦。
“道歉，然后去死！”
黑皮最后插入老赵太太的心窝，莲花掐着她的后勃颈，让她面朝着炕上那娘四个。
“做梦！”老赵太太尖着嗓子喊道。
“那就去死吧！”
莲花淡淡的说道，手上陡然发力，本就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老赵太太噗的一声爆开，消散不见。
“就这么弄死了？”我意外道。
“不弄死，难道留着过年吗？”莲花冷声问道，一句话怼的我没声了。
干掉了老赵太太，莲花将棺材内的黄纸还有胎毛取出，径直上炕，面对那母女四个，说道：“这个给你们！”
女人搂着三个女儿，警惕的看着莲花，没敢动。
“给你们两个选择，一是继续留在这里，二是和我走！”莲花没在乎女人的态度，直接说道。
女人看了看莲花，又看了看怀里的三个女儿。咬牙道：“我和你们走！”
“不是我们，是我！”莲花重申一遍，转身下炕，来到我身边，冷冷的盯着我看。
我被她看的发毛，以为有哪块不对劲，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确定没毛病后，我才问道：“莲花，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渣男！”莲花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道。
我被搞懵逼了，我怎么渣男了？
“哼！”
可能看到了我眼中的疑惑，莲花也没解释什么，将黑皮递给我，冷声说道：“拿走！”
我接过黑皮，莲花的变化实在太快，我有些接受无能，关键是那一声渣男，叫的我胆战心惊的。
“小姐让我保护你，她不想你死，所以我不会杀你，但保护你，你就别想了，你这种忘恩负义的渣男。不配得到我的保护！”
莲花咬牙切齿的看着我，眼中的情绪很复杂，可谓是爱恨交织，最后恨意占了上风，里面甚至还掺杂了一些杀意。
我看的出来，莲花是真的想要干掉我。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解释好！
我怎么就能成了渣男了？
怎么就忘恩负义了？
还有，莲花说是她的小姐让她保护我，那个小姐，是不是嫁衣？
我想了想，试探着问道：“你的小姐，是不是嫁衣？”
“嫁衣？”
莲花冷笑着看着我。眼中的恨意更甚了，“你连小姐叫什么名字都忘记了，很好，真的很好！”
说到最后，她的牙咬得咯吱作响，胸脯一阵起伏。最后一个字吐出，她直接转过了身。
看着她攥的紧紧的，捏的发白的手指，我瞬间懂了她为什么要转过去，她是怕控制不住自己，把我干掉。
我脑门沁出了一层冷汗。我能感觉掉，莲花是真的想要弄死我，还有便是，嫁衣便是她的小姐。
莲花的叫法，很复古，颇有点陪嫁丫鬟的味道。
缓了一会。莲花的情绪恢复一些，重新转过身，看着我说道：“你的死活，你自己负责，你惹的麻烦，你自己解决。这一次，我看在小姐的面子上帮你，你要记住，我不欠你的，是你，欠我们的！”
说完。莲花转过头，对炕上的母女四人说道：“我们走！”
“等会！”
我一口叫住莲花。
“还有什么事？”莲花顿了一下，冷冷的问道。
“嫁衣在哪？她还好吗？”我急切的问道。
莲花转过身，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你没资格问！”
说完，她再不理我。带着那母女四人离开。
我愣愣的看着莲花带着那母女死人离开，走出院子，最终消失在我的视线中，喃喃道：“我上辈子到底干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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