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朦胧月色,从身旁的棺材里缓缓站起一个人,“咚”直tingting的跳落在地,转头看了一周,他是在靠感官来找身边是否有生人。
只要断定有阳气,他就会跳过去,毫不客气的掐死对方,哪怕就是家人,骨ròu至亲,他都绝不手软。
对于炸尸的死人来说,一切喘气儿的生物,都是他必须弄死的目标。。
起尸,是没有思想和亲情概念的。
我和常安都屏住呼吸,悄手蹑脚的慢慢摸向灵棚门口,我们带来的家伙,以及镇煞符咒,都在灵棚门口的兜囊里放着。
没有五岳大帝镇煞符,是摆不平这个老家伙的。
“嘭,”
“哎呦”,
我只顾回头盯着炸尸的老刘头,却没注意到脚下,绊在刚才坐着的长条凳子上,一个趔趄,摔了出去。
我一喊“哎呦”泄露了阳气,起尸的老刘头捕捉到这一瞬间的生人气息,“熬”的一声,一个箭步蹿了过来。
起了尸的人爆发力和chong.刺速度绝对惊人,奔跑起来,估计连百米飞人刘翔都望尘莫及。
炸尸跑起来快是很快,但有一个缺点,不会转弯,主要是因为身体僵硬,已经脑死亡,没有思想无法去指挥支配shuang腿。
常说的有一种人,一条道儿跑到黑,估计就是指他们而言。
我见起尸扑了过来,身体向侧面一翻,躲在灵棚角落,老刘头栓着绊脚绳的左腿,擦着我的鼻尖蹿了过去。
“孽障,小道爷在此。”
常安见我摔倒,急忙出声,想把炸了尸的老刘头引过去。
我从地上一个骨碌爬起来,恨的咬牙切齿,朝着二师兄喊道:
“八戒,单凭咱两个小孩儿,肯定治不住这老家伙,我去给你搬救兵来。”
这时,炸了尸的老刘头已经扑向常安,但他拿我这二师兄却是没办法,这小道士灵活着呢,腾挪躲闪,轻似灵猿,老刘头横冲直撞,把灵棚里的东西踢的东倒西歪,遍地狼藉。
“师弟,你去喊几个大人来,在找根粗一点的绳子,不然捆不住他。你去吧,没事,我还能跟他玩一会儿。”
常安一边躲闪,一边对我说。
“算了吧,二师兄,跑到明天早上天亮,他都不带累的,估计你就得吐血,何况有现成的救兵,干嘛不用?”
我趁起尸的老刘头在追赶常安的时候,抽身来到灵棚之外,回头对二师兄说道。
“现成的救兵?在哪?”
常安也蹭的跃到了灵棚外,站在矮墙头上,疑惑的问了一句。
“在屋里睡觉呢,干脆,我把他老爹送进屋去,喊他起来。”
我眼珠一转,想了个馊主意,zui角扬起一丝坏笑。
“师弟,使不得,弄不好会出人命。”
“八戒,没事,你瞧好吧。”
我说完,张开zuiba,对着炸尸的老刘头连呼三口气,老刘头鼻子一吸,立时跟打了鸡血一样,“嗷”的一嗓子,奔我直扑过来。
从我这里,到刘凯的房门,能有十多米的距离,我还是有把握起尸追不上我的。
我如同一只强弓射出的疾箭,人影一闪,就到了房门口,
“刘凯,醒醒,你爹来看你了。”
“咣当”我一脚踹开房门,随后身子往后退去,躲在一旁。
屋门顿开的刹那,一条黑影随后she了进去。
“啊”
屋里传出一声惊叫,紧接着,稀里哗啦,噼里啪嚓的声音此起彼伏不绝于耳,里面已经乱做一团。
我刚要shen头往里看看,是什么情况,就见眼前一道白光,冲了出来,差点撞上我探进去的脑袋。
接着,一条黑影紧随其后,直追那道白光。
“救命啊。”
一声极其凄厉的惨叫,刺破宁静的夜空。
女人的声音。
“不好,刘凯的媳妇。”
我和常安同时喊道。
常安纵身一跃,从墙头上跳了下来,左手拿符,右手拎着一把铜钱剑,扑向后面那条黑影。
我也从兜囊里翻出一把桃木剑,随后冲了上去。
黑影就是起尸的老刘头,对我兄弟二人全然不顾,一门心思的去追那道白光,我和常安都有点懵逼,这他娘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等刘凯的媳妇被撵的已经接近崩溃的时候,一头倒在常安的身后,老刘头也扑了过来。
我和二师兄一看趴在地上的刘凯媳妇,立刻明白了老刘头为何单独追她的原因,我与常安相对视了一眼,有些哭笑不得。
原来,刘凯并未在家,只有他的媳妇在房中睡觉,偏巧正赶上她内急,去后院小解,方便后刚回屋里,kù子还没来得及提上,她老公公的行尸就蹿进屋子。
漆黑的夜里,一个白花花的屁.股,那绝对是再明显不过的目标。
老刘头的儿媳妇提着kù子一路狂奔,老刘头儿就锲而不舍的一路狂追。
那么大,且又那么白的刺眼的目标,就在前面,让本就嗜血如命的行尸,如何割舍的下?
估计炸了尸的老刘头儿,此刻心里只有一个念想,那就是“追”。
常安见老刘头到了切近,手中的铜钱剑,对着他的脖子横拍过去,然后一缠一带,铜钱剑竟散开成了柔韧有余的鹿皮筋,正套在起尸的脖子上。
小道士常安左脚一蹬老刘头的胯骨,借力起身,一个完美的凌空飞跨,骑在行尸的肩头,左手掐着一道五岳大帝镇尸符,对着老刘头的脑门贴了上去。
五岳大帝镇尸符,起源茅山派,专克起尸炸尸,下葬之前,棺材盖上,都会贴有这道符。
符一贴上,老刘头的尸体立刻定住不动。
刘凯的媳妇瘫坐在地,边哭边骂,把老刘头的祖宗八辈抠出来,全都问候了一遍。
我上前冷冷的说道:
“刘凯呢?怎么不见他人影?把他找回来,再找几个人,把老爷子的尸身重新入棺,把棺盖封了,明早下葬,不能再停尸三天了,不然还会出事。”
“老不死的,你死了都不消停,真是药给你下少了。”
我和常安听到刘凯的媳妇说到这里,都是一愣,心里咯噔一下,这老刘头的死,绝对有问题。
并不像刘凯说的那样,突发疾病而死那么简单。
刘凯的媳妇自知说漏了zui,急忙站起身走了,我悄悄问常安,
“二师兄,这件事,我看咱们还是别管了,弄不好助纣为虐再摊上人命官司。”
常安剑眉紧锁,沉思片刻,低沉的说道:
“不,还让刘凯三日后下葬,今天晚上,我要把老刘头的魂叫上来,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如果真是被害死的,我一定要为你讨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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