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帅男张坨坨,究竟是何方神圣,他的手里,怎么会有龙虎山天师府的收魂法器?
难道说,他们两者之间,有着什么深厚的渊源?
只见张坨坨左手使了一个奇怪的结印,中指与无名指弯曲,抠住掌心,大拇指向下微收,食指和小拇指伸直,飞快的向前点去,嘴唇快速的蠕动,像是在催动什么咒语。
妖艳女鬼此刻长发飞舞,双眼血红,猛然向下一低头,一头黑发如同千丝万缕的蜘蛛网,朝张坨坨缠绕过来。
张坨坨微微冷笑,
“娘子,你是要相公给你扎上一条马尾辫么?好说,相公乐意效劳。”
他说着话的功夫,结了印的食指直点妖艳女鬼的眉心。
女鬼也不含糊,侧过脸来,张开嘴,露出尖牙利齿,对着帅男的手指一口咬下。
“臭狗屎,我来帮你给她剃个光头如何?看八候爷的快剑斩情丝。”
我一撩桃木剑,奔着那团乱麻一样的长发就横切过去。
“你滚一边去,我看你是没安好心,臭道士,你给我娘子剃成光头,你叫我灯下怎么看美女?
他娘的,你将来准娶个光头尼姑老婆回来。”
我被张坨坨这个臭大便气的一翻白眼儿,真想回手一剑刺在他身上,来一个通明窟窿解解恨。
“我呸,你这不知好歹的家伙,八候爷懒得理你,不管了,一会儿你再求我,八候爷若是动一动,都是你孙子。”
我气呼呼的说道。
张坨坨哈哈一笑,
“小道兄,这就对了,不该你管的闲事,你就在一旁抱膀看热闹好了,不乱操心,不生闲气,心态平和怡然自得,才能活的长久。
你看东海里的老王八,哪个多管闲事了?不都活了千八百年么,你该像它们学才是。”
“我操你大爷。”
我终于忍无可忍,开口骂道。
“哈哈哈。”
张坨坨一声长笑,手上的进攻却是更加的凌厉。
他右手扣住妖艳女鬼的脚踝骨,往自己怀里一带,女鬼的身躯不由自主的跟着往前一送,趁这个空当,张坨坨的指印正好点中女子的眉心。
“着。”
张坨坨口中一声断喝。
随着“桀”的一声尖利的惨叫后,妖艳女鬼的身形瘫软在地,渐渐的化作一丝青烟,飘荡在地土尘埃三尺之上。
张坨坨打开九转如意锁魂斗的盖子,对着那缕幽魂喝道:
“收。”
却见这九转如意锁魂斗如同引风机一般,那股青烟随着抽力,快速的进入到收魂法器之中。
“可惜啊,红颜薄命,香消玉损,但愿你来生,转世投胎能做个正经女人。”
张坨坨把九转如意锁魂斗盖子扣上,嘴里念叨着。
他抬头看着我,呲牙一笑,
“搞定,就这么简单,这屁大个事,还用烦劳小兄弟插手么?”
我白了张坨坨一眼,有些不服气的“哼”了一声。
张坨坨也不介意,微微一笑,说道:
“小兄弟,我饿了,麻烦你起灶生火,烧些饭菜来,填满我的五脏庙,有酒的话,再来一壶,那是最好不过了。”
“看在你收鬼除妖,都是同道中人的份上,可以招待你一餐,但是酒却没有,你就别想了,另外,你还需回答我几个问题。”
我对张坨坨说道。
“有菜有肉就行,先吃后聊,你想问什么,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只要你不问我祖宗八代就行。”
张坨坨说着,转身朝后斋堂迈步就走,好像这清风观是他们家一样。
半个时辰后,张坨坨坐在桌前,看着摆在眼前的青菜,豆腐,花生米,皱着眉头,咧着嘴,抬头看着我,说道:
“小兄弟,你平常一日三餐就吃这玩意?”
“嗯,怎么了?有的吃就不错了,你还挑三拣四的,能填饱肚子就行,不比饿着强么?”
我瞥了他一眼,冷腔冷调的说道。
“小兄弟,我很是同情你,这日子太清贫了,连他娘的一点肉星都看不见,换做我,都没法活。
干脆,你跟我还俗得了,这苦逼生活,还当个狗屁道士?本帅神带着你潇洒快活,尽情的享受人世繁华去。”
“闭上你的臭嘴,吃不吃?不吃我倒了喂狗,别在这里胡言乱语,扰乱道家清净。”
我面色一沉,冷声说道。
张坨坨嘿嘿一乐,连连点头,
“我吃,我吃,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两碗米饭下肚,桌子上的菜碟也都空了,一点没剩,被他吃了个干干净净。
张坨坨一摸自己的肚子,
“饱了,菜做的还行,你捉鬼的本事不怎么样,这厨艺还马马虎虎过的去。
对了,你不是有事想问么?快点说,我困了,哎,小兄弟,你的床在哪?咱俩躺床上聊吧。”
“滚。”
“臭不要脸,我是说,我躺你的床上,你躺地上。”
张坨坨剔着牙,嬉皮笑脸的对我说道。
“你到底是谁?怎么会有龙虎山天师府的法器?”
“还有,你收的那个女鬼,是什么来路?”
“看来,你的问题还挺尖端,同时,也出卖了你的无知,好吧,我先回答你的第二个问题。
魇炽鬼,你可听说过?”
我摇了摇头,回答道:
“没听说过。”
“魇炽鬼,又叫胭脂鬼,艳鬼,属于色鬼一类,好色,好淫,生前多是烟花柳巷中的女子,喜欢打扮,爱臭美。”
我忽然想起来,那女子曾说过一句,她自称是色中厉鬼。
张坨坨顿了顿,又接着说道:
“此鬼最擅长采阳补阴,当吸收了足够多的阳气后,会戾气暴涨,很难收服,最可怕的是她遇强则强,对方法术越高,她的回击能力就越高,是道家或者术士,比较头疼的一类鬼魅存在。
她的致命弱点,就在脚踝,我所以激她出脚踢我,就是为了要掐住她的要害。
小兄弟,你知道这艳鬼,最喜欢勾引什么样的男人么?”
“那还用说,美女爱帅哥,当然是喜欢你这样的奶油小生了。”
“嘿嘿,你错了,这胭脂鬼,最稀罕世上丑的要命的男人,也不知道,她们哪儿来的这种怪癖,非丑男不勾。”
“你说就说呗,还他娘的用那种天杀的眼神儿瞅我,猥琐的笑个毛?”
我看着张坨坨,他那不怀好意瞅我的眼神儿,忿忿的骂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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