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说难道是怕我把她卖给缘来茶楼?
这个傻孩子,我这么会那么做呢?
正寻思着,魏依然抱着个箱子从一顶轿子里下来了。
他赶忙迎过去,“依然,你一大早去哪儿了?可把我急死了。”
魏依然没开口,先把箱子塞给了李掌柜。
“这是什么?还挺沉的。”李掌柜接过箱子,满脸疑惑。
“这是我与一位朋友借来的,您先拿去抵了账吧。”魏依然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儿。借是借了,不用卖身给缘来茶楼,可这一千两,究竟要怎么还?
“啊?!”李掌柜瞪大了眼珠子,愣是说不出话来。
他将箱子放在桌上,打开这么一看,金光灿灿,险些没闪瞎他的老眼。
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金子,老头儿有点慌乱,“依然,你这是什么朋友啊?能借给你这么多钱。”
魏依然沉默了一会儿,“他不让我说。您就别问了。”
李掌柜端详魏依然的神情若有心事,不免担心,但她既然答应了别人,那一定是问不出什么来了。
“那……这么多钱,何时要还?要利息吗?”
魏依然摇摇头,“不用利息,也无需急着还。”
“那样的话,说不定还有机会凑够……”李掌柜自己说的都没底气。
* * *
晚上,殷城骑马回府,路鲸出府迎接,顺便提到白天之事,“厂公,小人已经查清,近日在听雅轩滋事的,是城西缘来茶楼的人。他们为了迫使魏姑娘卖身,才屡次挑衅,甚至与县令岑济业串通,让听雅轩的掌柜背上了千两的钱债。”
原来如此~
“厂公,是否让小的去警告一下那缘来茶楼的人?”
“不必,京城近日有大事发生,届时将有许多人被杀,到时随便寻个由头,处理了便是。”殷城说话总是云淡风轻,即便是生杀之事,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像是吃茶饮酒,弹琴作画一般。
是夜,殷城独自在内院中抚琴,琴音激昂,铿锵有力,似有战场上斧钺相搏之势。
正值琴音高亢时,洛忠步履匆匆而来。
殷城双手在琴弦上一按,琴音戛然而止。
“有结果了?”
“有了。”洛忠双手奉上一个本子。
殷城接过本子翻看,这是一份名册,换言之,这是一份死亡名单。
“厂公,此案牵涉甚大,单一个沈圭,便是触动了紫禁城里边的人。若是名册公示,只恐厂公自己也会招来杀身之祸。”
“他们想杀本座,已非一日两日,可本座人头也不是那么好取的。”殷城目光漠然的在名册上游走,当他看到于贺平的的名字时,稍事沉默,“此人有心归附,可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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