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书和白令寒相熟的时间久了,虽然对萧叙源了解不多,但对于怎么戳着萧叙源的心肺说话却是有几分了解的。
既然萧叙源不想好好说话给双方都留足面子,那就别怪他不给脸。
这话戳到了萧叙源的痛处,他果然就笑不出来了,脸色渐渐的难看了起来:“我有没有拿真心待他,轮不到你来说,白令寒他比你清楚。”
洛书 坦然的点头,淡淡道:“白师兄比我清楚。”
白令寒自然清楚啊,所以白令寒对着萧叙源连个好脸色都没有。
人人都希望,拿真心能换的来同样的真心,可若是捧着一颗真心换来的是被人在心口上狠狠捅了一刀,那想必是再也不敢把一颗真心交出给别人了。
这道理萧叙源自己也是懂的,但懂归懂,愿不愿意去理解就是另一回事了。
他定定的看着洛书:“我也不是非得要他不可,既然如此,那就希望洛仙师你能护得住他,别指着靠白令寒来护。”
洛书本已转身欲走,闻言顿了一下,头也没回的皱了眉:“什么意思?”
萧叙源却笑了,他从亭边弯腰去够池塘里的一朵荷花,那荷花开的正艳,被他掐断了径身从池子里拎了起来,瞬间就失去了颜色。
失去了灵力浇灌的荷花在萧叙源手里枯萎了,他却一点也不嫌弃,就拎着这么一朵枯萎的荷花笑吟吟的对着洛书的背影道:“没什么意思,两个没灵根的人凑在一起总归不是什么好事,那孩子生的那副模样,对他感兴趣的人绝不会少,若要有什么意外……令寒可护不住他。”
洛书转过头来深深的看了一眼萧叙源,一言未发的转身便走。
白令寒的本事,萧叙源比洛书更为清楚。
十多年前,他还没出事的时候,以水灵根之身凌驾于大部分同龄人甚至上一辈人之上。水灵根修士以医修为主,医修不宜战,白令寒是个意外。
他比大多数修士都能打,不管对方是什么灵根的——据说当年木灵根的灵均仙尊萧叙源和火灵根的自清仙尊秦无猜——也就是秦予慕的哥哥,都曾在他手里吃过亏。
同时他医毒双修,还会用蛊,是忧夏山庄的医仙之一,几乎没人惹得起他。
他自然不是没有得罪过人,但就算是他灵根废了之后,在回清雨仙苑之前两三年也曾一个人推着轮椅行走四国,靠着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毒之术也无人能动的了他。
这样的一个人,背靠整个忧夏山庄,他会护不住一个凡人少年吗?
不可能的,这道理洛书懂,萧叙源不可能不懂,白令寒什么本事他心里不可能没数。
毕竟当年他们还在清雨仙苑求学的时候,年年折梅试萧盛都被白令寒完虐。
那他又为什么要提出这句话,让晏初离白令寒远点并没有什么问题,但他提出的这个理由……却说服不了人。
洛书百思不得其解,却已经隐隐的感觉到了几分不安。
为着这几分不安,洛书在当天下午晏初提着药从白令寒那里回来之后,直接挽起了他的袖子。
两只小臂光洁白皙,触手温热滑腻,好似两块上好的羊脂白玉。
洛书从自己画的法印处收回了手,指尖微微的蜷缩了起来,他冲着晏初抬了抬下颔示意他自己把袖子放下去,一边端起了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水向晏初推了过去。
晏初不解的低眸看了看面前的茶杯,又回头看了一下房门,房门处被洛书打了一道隔音法印,秦予慕尚且没有回来,就算回来了也发现不了异常。
连秦予慕都不能知道的事情……
晏初心里已经有了盘算,他只看着洛书的神色就知道是为了什么,他乖巧的捧着茶杯自己坦白:“师尊,我今天在白师伯那里遇到西陵的萧轩主了。”
萧叙源肯定找他师尊告状了,不然洛书不会一回来就检查他的法印,多半是怕逃不过萧叙源的眼,不过就法印的完整程度来看,应当没被发现什么。
晏初这样想,一边担忧的看着洛书,惴惴不安的问:“师尊,怎么了吗?”
洛书的指尖还在茶壶柄上停着,闻言抬头看了看他,淡淡道:“法印无碍,他可曾对你做什么?”
晏初想了想,觉得那个根本没有打到他身上的碎片也不算是做什么,便对着洛书摇了摇头:“没有,萧轩主并不在意我。但……”
他小心的看了一眼洛书,似乎有些慌张的低下了头,嗫嚅着道:“但萧轩主和白师伯吵了起来,然后白师伯一直不怎么开心。”
洛书闻言一顿,眉心微蹙了起来,他冷冷道:“亏得他能在我面前一口一个‘令寒’的叫,倒让人不知道是谁对不起谁了。”
晏初睁大了眼睛看向洛书,一副吃惊的样子:“啊?是萧轩主对不起白师伯吗?”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晏初几乎是早就反应过来了,如果是前世,他对萧叙源和白令寒的恩怨并不感兴趣。
不过是一个手下败将,一个曾对他不错的长辈罢了。
但这辈子便是不一样了,白令寒这人,何止是一个不错能说的完的,萧叙源看似是正道之首,却也算不得什么好人,晏初有几分担心白令寒还会在他手里吃亏。
倒不是他有多在乎白令寒吃不吃亏,只是…双灵根反噬起来有多严重晏初上辈子已经很清楚了,非入魔不可破,但就算入魔也抵不了那种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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