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燕无妄在咆哮，“你们放开他！”
但是那几个黑衣人根本就没有留情，不眨眼地砍下了付青云的头，他的头很脆弱地从上面滚到地上，漂亮的脸蛋沾上了泥巴，早上梳得整整齐齐的头发还是整整齐齐。
“青云！”
无妄从噩梦中惊醒，发现眼前一片漆黑，一个硬硬的东西正顶在她脖子上，好像是把短刀。
自己动不了，应该的被绑住了。
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对不起，我其实是他们的人。”
“青云？你……你要干什么？”
青云没说话，紧接着她感觉到脖子上一凉。
怎么回事？！
无妄睁开眼睛，被惊得一身冷汗。
“你醒了？”眼前出现的是青云的面孔，可是无妄觉得有点陌生。
她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只能冲他着急地干瞪眼。但是青云像没看见一样脸上温温柔柔的向她伸出手——
被扶起来的不是她，是另一个面目模糊的她。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很肯定那个确实是另一个自己；而且她才注意到，青云一直是/赤/身/裸/体，那个面目模糊的自己也是。
青云像条蛇一样盘在她身上，两个人便旁若无人地开始交/合。
尤物一般的青云依偎在“自己”身上，他如何呻/吟，如何落泪，如何扭那弱柳扶风一样的细腰，甚至妙不可言的小/穴如何吞吐性/器，她都看得清楚。
这都令她窒息。
她听到了一串笑声，抬头看见了柳芒姐姐牵着**年前的自己在买糖葫芦，一旁笑盈盈推着小车卖糖葫芦的，就是她好多年都没有见的师父，师父身后永远跟着那个不苟言笑的书生。
他们全都没有面孔。
似乎有双无形的手一直掐着她的脖子，她要昏死过去了。
“滴答。”水从漏壶上滴进了池子里，无妄睁开眼睛看到乌涂涂的一片，又疲惫地睡过去。
“滴答。”
似乎很远处有孩子们的吵闹声，她犹疑了一下，还是醒过来了。
她感觉晕头转向，定定地盯着发黑的房梁看了好久，不知道自己是醒着还是在做梦。
当时进了长歌的地界她便猛地勒马，她和青云全跌进了茂盛的草丛里，两个人仓促地穿好裤子，才有颜面去见人。
然后青云那热情的师姐说先在书市附近喝点水压压惊，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她坐起来一握拳头，虚软无力，内息一口也提不上来，没准是软筋散。
厚重的帘子被风吹地鼓胀翕动，她掀开帘子，是扇从外面锁得死严实的铁窗。
借着天窗进来的光她找到了门，推不开，应该是锁死或者钉死了。
自己的东西全不见了，银两，密信，青云的药，当年师父给她刻的小马，自己的宝贝盾刀，连全身的盔甲都没了。
她意识到了读书人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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