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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疲惫的心

哈利从卢修斯的办公室出来,心里总是像是憋了一口似的,也排解不出去。卢修斯的话像是尖刀一样在他的心里剜出一个难以言说的伤口。西弗勒斯斯内普,自己欠的太多的那个男人,自己父亲欠的更多的那个男人。

“哈利,你怎么去了那么久啊,马尔福他爸为难你了??”哈利回到宿舍,就有不少人挤上来,首当其冲个的就是罗恩和赫敏。

“没有,他现在不可能这么做。”哈利叹了一口气,他实在是有点想不通为什么学校会让卢修斯来当老师,在这个地方只怕是会让他如坐针毡的吧。自己还是好的,这些学生,那个不是把厌恶□□裸的表现在脸上,只怕是连老师也不会太友善。哈利内心清楚的很,马尔福家无论是哪一代都是那个德行,胆小,却是心比天高,傲气十足,或者说是常年的狗眼看人低。德拉科是各个样子,卢修斯也是这个样子。哈利想象不了未来卢修斯的生存环境会是怎么样的。虽然那个家伙气人,可是……

“哈利你不要太好人了,那种人不值得原谅,要问说再有200次机会,他还是会站在伏地魔的战线的。”罗恩看着哈利一直都皱着眉头,不由得靠上前来拍拍哈利的肩膀。

“我知道。”哈利笑得有点苦涩。人总是喜欢说只要再给一次机会,就会怎么样,殊不知无论有多少次机会,重复多少遍,结局都是不会改变的。生性是这样,是无法改变的。人的结局总是在生下来的时候就注定好了。想着,哈利不由得抬起手来摸摸自己额头上的伤疤。战争已经过去了,自己的伤疤没有再疼通过,可是伤疤就是在的,他,哈利波特,已经被战争改变了。在教授着黑魔法防御课的时候,哈利看着他们一张张还算是稚嫩的脸,总是不由得会想,当初的自己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崇拜着魔法。可是现在,除了崇敬,自己还多了一种情感,叫做恐惧。因为他已经明白了,魔法除了获得,还可以夺取。

它夺走了太多了。

“我有点累了,我要休息一下。”哈利拨开罗恩在自己肩上的手,冲大家有点疲惫的笑了下。众人纷纷寒暄了几句,就散开了,只有赫敏和罗恩还站着。

“你看起来真的不太好,你以前从来不会说要在白天睡觉的。”赫敏在哈利坐着的沙发的木质扶手上坐下,看着浑身无力的靠在沙发上的哈利我们永远是最好的搭档,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不要忘记我们永远会站在你的身后,哈利。“

”我怎么可能忘记呢。“哈利还是笑着,”只是我真的有些累了。“

”赫敏,你先回去吧。“赫敏的身后,罗恩低着头,发出了有些黯哑的声音。赫敏有些疑惑的回头,看见罗恩的脸在阴鹜中看不真切。”我和哈利谈谈,赫敏你先回去吧。“罗恩的声音让人有些小小的发毛。赫敏好像还想说什么,但是接下来的,却是哈利的声音:“赫敏,你先回去吧。”

连哈利都这么说了,赫敏也不好在说什么,只是站起来,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们被轻轻的关上了。罗恩的袖笼里,魔杖轻轻的一挥,们发出了落锁的声音,门外赫敏还是有点担心,小布还在门口徘徊着,但是听见里面许久也不见得动静,终于也犹豫着走远了。

知道赫敏的脚步完全的小事了,罗恩才抬起头来,他昂着下巴,咬着下唇,似乎是在努力忍耐着什么。

“你想要说什么,罗恩。”哈利支起身子来,揉了揉自己服帖的卷发,因为几天来自己忙碌的很,也没有记得大力自己的头发,刘海已经过了眉毛,让哈利显得格外的嫩气。

“你的老毛病是不是又犯了哈利。”罗恩咬着牙,声音从牙齿缝里面发出来。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哈利的心里当然知道罗恩指的是什么,可是不服输的性子还是迫使他死不松口。

“我们都很担心你,尤其是赫敏。”罗恩握紧了手里的魔杖,他不由得想着这几天来赫敏萎靡的神情,“我不知道你和斯内普到底是闹了什么矛盾,也不想管那个新生在打什么鬼主意,可是我不会让我重要的人受到伤害。”

哈利咬了咬牙,默默的别开头去。谁知就在下一秒,他竟然是被罗恩狠狠的揪住了衣领,罗恩的魔杖抵在他的喉咙口,滚烫,哈利知道那是蕴着魔力。“你要是在这样子一副死人的德行,那我还不如直接打翻你,至少不用再看着你自我颓废下去,看看这几天你的鬼样子,三天,你怎么把你自己搞成这幅德行!”

“罗恩。”哈利有点讷讷的。

“不要忘记我们,不要把我们排挤在外,这句话不是只是说说的。”罗恩慢慢的松开了哈利,皱着眉头,面色难看。他抬起头来,脸上试衣服脆弱的样子,“哈利,战争已经过去了,好不容易过去了,我们好好的不好吗?”

“罗恩。”

“罗恩,对不起,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明白我是怎么了。”哈利看着痛苦的罗恩,终于垂下脸来,用手捂住自己的面孔。

罗恩叹了口气。

哈利,和他们一直是不一样的。

一本小说总是会有结束,一本童话总是会有结尾,可是人生并不能仅仅是那个样子。哈利从一生下来就注定了回事这个世界的救世主,是这个时代的主人公,可是当战争结束的时候又会怎么样呢?哈利的人生并不是就这样结束了。曾经,他的目标是那样的明确,可是现在站在了终点,下一个终点又会是那里呢?哈利不知道,他罗恩也不知道。可是他已经习惯了追随,他的目标也是简单的很。在不远的未来,他会向赫敏求婚,他想成为一个奥罗,而一支优秀的赫敏或许会在魔法部谋得一官半职。他们会生几个孩子,然后他们的孩子也会在霍格沃兹上学……但是,看着哈利,罗恩的眸子暗了。

但是哈利呢?

罗恩也不知道。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罗恩蹲下来,看着哈利。

“读书毕业,还能怎么样。”哈利苦笑。他曾经多么希望自己可以是一个普通通的学生,可是他现在发现,原来早就回不去了。卢修斯的话,把自己和斯内普有野微妙的关系一语道破。自己是在偿还吧,否则又能怎么样呢?这样的自己又怎样去要求斯内普就这样留下来呢?自己欠着他们的,欠着太多人的。自己在鲜血里摸爬滚打过,自己已经不适合安逸了。哈利没法和罗恩说,自己没玩都梦见战争的那个场面,他没法和别人言说自己常常看见了斯内普满身鲜血倒下。

读书毕业?自己真的还能安安静静的读书毕业吗?

“哈利。”拨开哈利遮挡着眼睛的手,罗恩沉沉的眸色看着哈利,“哈利,你只要知道,我们一直都会陪着你就好了。至少我们希望,你可以安心。”

“我知道。”哈利笑得有点苍白,“罗恩,这些我都知道。我想一个人呆下,好吗?”

罗恩看着这样的哈利,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抿了抿唇,占了起来。逆着光,罗恩低着头看着哈利,“你还是不能明白,哈利。”落下了这一句话,罗恩重重的摔门离开。

屋子里,哈利紧紧的闭上了眼睛。浑身都好重。

好累,连呼吸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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