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袖一手托着香腮，似笑非笑：“不过是让你帮忙看看，就要饶你。”
顿了顿，又说：“给你也成，就怕你回头看见你师侄哭鼻子又要掏出来，白费力气。”
罗秀把苦竹箫放回锦盒，奇怪道：“师姐你看中哪个小师妹了，我最近负责照看新入门弟子，指不定我认识呢？”
绣袖闻言只觉得好笑：“你当然认识，上次我还见你偷偷给人送莲蓬呢。”
罗秀眨眨眼：“这我可真想不起来，前些日子莲蓬收了不少，我给新入门弟子都发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绣袖靠着廊柱，歪头看她，脸上挂着狡黠的笑容：“那你是不是每个弟子都要半夜抱人回去啊？”
罗秀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师姐，你是想收清风啊！”
绣袖偏头看她：“你也想收这个徒弟？”罗秀连忙否认：“怎么会，我自己连江湖都没出过，收徒也太早了。”
江湖上提起七秀坊，必然少不了七秀首徒绣袖，楚秀门下萧冰心……但肯定不会有人想起罗秀，武艺不精，相貌平平，唯一值得称赞的是精通音律，然而七秀坊本就是歌舞坊起身，坊内弟子人人精通音律，罗秀在其中泯然众人。
柳清风天资上佳，能得绣袖师姐青睐，若是入了绣袖师姐门下，勤加修习，假以时日，必能名动江湖。
罗秀与绣袖又闲谈几句，罗秀在坊中与诸位师姐妹要好，绣袖与她关系不错，毫无芥蒂地说自己打算七夕过后正式收徒。那支苦竹箫，是她特意为柳清风做的拜师礼。
罗秀听着，心中只觉羡慕，又有些不是滋味。
说话间，萧冰心突然朝她们来了。萧冰心向来脾气直真爽，与绣袖不对付是明摆着的事，自从玄霄一事过后，见着绣袖更是一脸嫌恶。
“坊主叫你过去呢，绣袖师姐。”萧冰心心不甘情不愿叫了声师姐，脸色铁青。
绣袖倒是好脾气地应了一声，收了东西就要走，却被萧冰心拦住。抬头看时，萧冰心双手抱胸，横眉冷对：“你有好长时间没见玄霄了吧？”
绣袖顿觉好笑：“嗯，最近有些忙。”
萧冰心气势汹汹：“你又不是下任坊主，有什么好忙的？再说了，有什么比玄霄重要的吗？”
绣袖笑了笑，没说话。萧冰心“哼”了一声，愤愤道：“我可告诉你，我现在就在浩气盟，天天能看见玄霄，要是哪天玄霄……”移情别恋。
萧冰心话还没说完，绣袖已经直接转身离开，把萧冰心气得不轻。
罗秀在一旁看着，倒觉得两人关系也不是那么僵。
那时，才五月中旬。
柳清风听完，陷入沉默。罗秀捏着手里的油纸包，把头埋进膝盖说不出话来。
还是奚祁的啼哭打破这份沉默，柳清风摸了摸陶罐，温度已经降下来了，羊奶温热，正好可以入口。
柳清风拿了木勺喂奚祁，一勺一勺喂得仔细。罗秀坐在一旁，活像等待审判的犯人，她将手中油纸包攥得越来越紧，手背上青筋迸起，却不敢发出哪怕一丁点声响。
柳清风全程没有转头看她，自顾自喂孩子。奚祁吃饱之后很快犯困，柳清风哄了两下，把奚祁放下了。
没了奚祁喝奶的声响，彻底安静下来。只听见荒原里的风声，呜呜地。
“师父——”
柳清风低头看不清神情，声音很轻：“那支箫，是我十六岁生日时你送的那支吗？”
她声音很轻，罗秀却颤抖得厉害：“嗯。就是那支，上面雕了龙凤的。”
柳清风终于转头看她了，伸手挑起她的下巴，仔细看清她的所有的表情：“可是你告诉我说，是你专门找人为我做的。”
罗秀双眼剧烈震颤着，说不出话来。
十岁的柳清风，那年六月被绣袖抛下，七夕时一个人等到月上中天，无助得像条被主人抛弃的小狗。是罗秀把她捡回去，哄她入睡。然后，罗秀小心翼翼问她要不要做徒弟时，她点了头。
十六岁的柳清风，早就不练箫了。坊内教习师父为她的放弃而感到惋惜，甚至试图说服罗秀。于是那年生日，柳清风收到的礼物是一支苦竹箫。但她当即脸色大变，甚至直接把那支箫给掰断了。
柳清风见罗秀的样子，嗤笑一声，收回手，背对罗秀躺下。
罗秀攥了攥衣袖，伸手摸到柳清风的背，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只得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柳清风的后背。
柳清风一把抓住她的手，淡淡道：“很累。”望着一脸无措的罗秀，柳清风只觉得心烦气躁，顿了顿，又说：“今天不想做……”
罗秀脸色从一片羞红瞬间变得煞白，她舔了舔干涩的唇，没有打算解释，而是直接抽回双手。
柳清风目不转睛地看着一闪而过的粉嫩舌尖，一腔怨愤似乎无处施展，心烦意乱，一把捏住罗秀的衣襟，缓缓压了上去。
“师父，你是不是早就算好了怎么对付我？”
柳清风叹息一声，一手朝着下方伸去。
罗秀还有说什么，就被堵住了。一个漫长而缠绵的吻。
胸前一凉，是衣襟被解开了。柳清风趴在她的胸前，埋得很深，滚烫的喘息打在娇嫩的肌肤上，仿佛整个人都要被烤化。
那天还是做了。
芦苇荡里大片大片的芦苇被压倒，锋利的芦苇叶割开了罗秀后背的皮肤，留下一道道伤口。
在水洼里擦洗时，伤口沾水很疼，疼得罗秀“嘶嘶”直吸冷气。柳清风沉默着接过布巾，帮她擦洗身体。
柳清风的手很热，水洼里的水很凉。当她掬水浇洗时，好像连水都沾染了她的热度。
罗秀在那里心不在焉地想，为什么清风明明看着很冷，她的手，她的身体，甚至她的呼吸都是那么的灼热？
柳清风给她擦完，掰过她的肩膀，低声问她：“师父，你到底想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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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为什么突然涨了收藏，原来我上榜了。于是为了庆祝，开着我的摩托车遛一遛。
看到有小可爱说太快，emmmmm，这个主要是我的锅，因为中间有段时间没写，然后好多自己挖的坑都忘了，这对师徒剧情会多，而且快一点，因为再不写我都要忘了我自己之前设定的剧情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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