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腿长。”
这个我承认，他还比我高呢，说差不多那是他给面子。
虞嘉亦没多纠结，他都能自己从我衣柜里找衣服，也就没把我可能的责问当回事。或许他根本自信我不会问。
我的确没问。
舍不得衣服套不着郎。我没想要他做我的郎，做个偶尔这么逗两句的陪聊也不错。
“快点穿好，出来吃早餐，楼下买的，冷了不好吃。”
虞嘉亦说着转身往外走，但没两步又转回来，伸手过来，用拇指在我嘴角擦了一下。
头皮发麻，仿佛比闪电劈中。
我被镇在原地。
尽管已经一把年纪，也不是没谈过恋爱，没做过更羞耻的事，却还被这个人一个小动作搞得心跳加速，我因此很羞愧。
虞嘉亦只看出我的疑惑，平淡解释道：“牙膏沫，你刚才洗漱没看镜子吗？”
其实也不是没看，只是没仔细看，粗略扫一眼而已，发现观感不佳才羞惭而逃。
他出去了，弯着腰在茶几边摆弄他买回来的东西，电话响起时他起身，对上我的视线点点头，然后往阳台上接电话。
身为主人，我却在自己家里享受到这种贵宾待遇，感觉就像天上掉金元宝，还不偏不倚正好落我口袋里，实在赚大发了，以至于我在沙发里坐下，却仿佛还飘在云端上。
有人会醉酒，有人会醉氧，而我觉得，我可能是醉这种恍如恋爱中的甜腻。
虞嘉亦接完电话推门进来。
我看看他，然后收回视线，继续对这满茶几的早点走神，心里塞满十万个为什么。
虞嘉亦昨晚大概被什么下降头，不然这么好看又酷帅的人，什么都挑剔讲究的人，怎么就想不通，上赶着来我这破房子里扮演贤惠主夫？
“买的不对吗？”虞嘉亦在我边上坐下，就手推了一碗粥到我面前，“不知道你的口味，所以每样都买了一点。”
“有钱。”我由衷感叹。
有钱可不就任性，这一茶几东西，少说也要百把块。
只一顿早餐早餐而已，他竟奢侈成这样，似乎我不表示震惊都对不住这些钱。
虞嘉亦过几秒才想起来似的又说：“卖早点的老板挺好，还给我抹了零头。”
我听出他话里似乎有些得意，可是他一个能一次性花出去两千万的人，却因为几块钱零头就这么高兴，还仿佛捡了大便宜。
被他的情绪感染情，我也跟着一乐，说：“大清早就有入账，恭喜虞代理喜提两块三。”
虞嘉亦专心伺候碗碗碟碟，忙里偷闲睨我一眼，似有不满地问：“怎么不动？十几样都没你喜欢的吗？“
我不吃凤爪，不吃糯米排骨，不喜欢蒸玉米，甜的糯的都不喜欢，还不喜欢用透明杯子封好的八宝粥和皮蛋瘦肉粥……
没什么出息却挑剔得很，结果十几样里我能吃的只有白粥。
喝了小半碗饱了，我抱着手靠回沙发上，感受来自肚子里矫情的隐痛。
“叫人来拖车了么？”我找话题问虞嘉亦，好让他没有劝我再吃的机会，“车灯都撞碎了。这一通修下来要多少钱？”
虞嘉亦却反问我：“怎么？你打算替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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