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夏锦浓送到医院,旷云野车掉了个头,往相反的方向开去。
他若是去公司,送夏锦浓来医院只是绕个远,但今天他约了新进驻的品牌商谈推广计划,约谈的会所在另一区,可就是南辕北辙了。
旷云野看了眼时间,不由加快了速度。
一路顺畅,到达会所,时间刚好。
旷云野从车上下来,走到电梯口,却遇见一个熟人。
“旷总。”秦慕枫正偏头和旁边的助理说话,余光瞧见旷云野过来,先打了声招呼。
“秦总,真巧。”
旷云野伸出右手,两人浅浅一握。
“旷总今天这是...”
“有个合作在这谈。”
“那能否给我几分钟,借一步说话?”
电梯门正好打开,秦慕枫一个眼色,助理带着一行人先进了电梯。
旷云野瞥了眼腕上的手表,离约定的时间只剩了五分钟。
身为军人,旷云野时间观念很强,迟到着实不是他的风格。
但见秦慕枫仍站在电梯外,这架势倒像是容不得他拒绝了。
两人虽是连襟,但只见过一面,也没什么交集。
秦慕枫是想和他谈什么呢?
眼皮开合的一个须臾,旷云野脑中浮现出早上黑套装女人媚眼娇艳的模样。
行吧,谈谈也无妨。
“秦总,请。”
早上来会所谈生意的并不算多,停车场此刻只有两人。
旷云野掏出烟盒,敲出一支递给秦慕枫。
秦慕枫笑着伸手按住:“谢谢旷总,我不抽烟。”
旷云野手收回把烟塞进自己嘴里,“秦总好习惯。”
秦慕枫看着烟头被火光灼烧出一点猩红,状似不经意地说了件往事:“锦浓不喜欢别人抽烟,我就没学。”
相处这阵子,旷云野每天都抽烟,但从没听夏锦浓说过不喜,或者有不适的反应。
秦慕枫的话可能真可能假,但能断定的是,他是在挑衅。
旷云野极轻地吭了一下,白色的烟气从鼻间呼出:“秦总和锦浓的同学情谊很深厚。”
“是啊,十几年了,我们一直都同班。这大概就是缘分吧。我对她的了解,比任何人都要深。”秦慕枫的笑容被烟气氤氲地飘渺,但最后半句话加了重,传得格外清晰。
这番话,内里对夏锦浓对心思分外露骨了。
旷云野早已看出了端倪,而且以他的观察,夏锦浓并不想和秦慕枫有什么发展。
那就没必要在意秦慕枫的这些话。
“秦总是个贴心人,那以后还请秦总多跟我聊聊,让我多了解一些锦浓。”旷云野平静地吐着烟圈,嘴角还有淡淡弧度。
秦慕枫见状,索性直接挑明:“聊聊可以,但了解锦浓就不必了吧。”
烟气弥散,秦慕枫单手插在西裤口袋里,如玉的面庞上也透着玉质的□□:“旷总,锦浓和你不合适,我不会让她和你在一起。”
顿了顿,余下几个字音若击缶:“我,才是最适合她的人!”
话说到这个份上,旷云野即便对夏锦浓没有感情,即便再不想理会秦慕枫,也不由地被挑起了性子。
“秦总可知自己在说什么?和你有婚约的是夏锦时,不是夏锦浓。身为妹夫,居然觊觎未婚妻的家姐,秦总这话说出来不怕被人耻笑?”旷云野挂了个似笑非笑的弧度。
“什么妹夫,没结婚就不是。”对于旷云野的讽刺,秦慕枫自有一套说法:“秦夏两家的婚事没经过我和锦时同意,回去我就解除婚约,给锦浓一个交待。”
旷云野忽觉的有些好笑。
这个秦慕枫倒是过分自信了,他似乎觉得只要他愿意,那他旷云野、夏锦浓还有夏家、秦家,都能随他的意。
就旷云野的了解来看,应该谁都不会愿意。
“秦总似乎很自信锦浓一定会选择你?”
“是必然。”秦慕枫说得斩钉截铁。
“没有人比我看着她的时间更长,也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她。我敢说,”秦慕枫眼里陡然绽放出晶亮的光彩:“只有我才能帮她实现她的愿望!”
她的愿望?当医生么?
以旷云野的了解,他暂时只能想到这一条。
但当医生有什么难?怎么会只有他能帮她?
旷云野只觉得秦慕枫的自信来得盲目,但那双眼里的光彩还是让旷云野觉得刺目。
刺目得有点不爽。
“你如果了解,那你就该知道,这么多年,她见到你都唯恐避之不及。”旷云野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燃了一半的烟头,掷在地上,而后鞋尖踩上,捻灭成灰,“秦总,死了这条心吧。”
*
李伯的胃病并没有什么大碍,拿了些医生给开的药后,二老就准备回江滨了。
离开前一天,旷云野和夏锦浓都腾了一天的时间,陪二老在海城逛逛。
白天把几个知名景点都打了卡,晚上旷云野便包了条游轮,带二老看看淮江外滩的夜景。
黑夜宛若一幅巨大的幕布,笼住四方。两岸高低错落的万千灯火蜿蜒成两条灿烂的河,绘出人间的繁华璀璨。
“海城的夜景真美。看这繁华盛景,不比纽约更强得多。”李伯站在船头,不禁感叹道。
李伯和蔡姨的儿子在大学交换出国后就在美国定居,老两口不太习惯国外的生活,所以仍留在国内。
夏锦浓这两天在家听见几人说起过,心里猜测李伯可能是有些想儿子了,于是提议道:“李伯,风景好可就得有个留念才是。我给你和蔡姨拍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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