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办公室有药吗?”
张思竞嘲笑的笑:“吃完了。”
“那为什么不早说?”
“你给我下去。”
他伸手就打苏子川的脸,腿也扑腾着,又要摔到地上去,苏子川牢牢抓住他。
“能不能把你自己弄好了再来收拾我?”苏子川低声训斥他:“这么任性对谁好?”
“我任性不用你教!”张思竞又吼他。
“声音都成这样了,还凶。”苏子川忍受着那坏脾气,“少说点吧。”
张思竞就像被丢到岸上的鱼一样,浑身都是伤口了,谁都看得出来明明是奄奄一息了,却还是不放弃挣扎。弄得浑身泥尘,脏兮兮的不招人爱,还要张大了嘴咬人。
看张思竞造作完了垂着眼偃旗息鼓的模样,苏子川耐心地把他推回沙发上坐着,找了新毯子来把头发擦干净,又蹲在沙发前面,查看他胳膊上的伤口。钉子应该很锐利吧,看见长长的一道浅浅的疤,还没有长好,又因为挣扎渗出血珠。
“谁做的?”
他看着它,又无意识地心疼起来。
“关你什么事?”
不想争这些了,苏子川改变策略:“走,我们回家。”
无论闹得怎么样,生病了,头疼了,该吃药的还是要吃药,该回家还是要回家。
苏子川带着张思竞出校门,保安也没拦着,张思竞多病齐发,脚步虚软。刚出校门,苏子川就把他背了起来,张思竞捶着他,似乎还想把他脸给撕歪。
“张主任,你快把我脸扯烂了。”苏子川说,“我看不见路了。”
张思竞贫血头晕,声音也小了:“要吃糖。”
“马上就回家。”
他又晕在苏子川身上,手搭在他脸边,苏子川走着走着就去蹭一下那个伤口。
怎么就学不乖呢?他心里叹息着。
也是苏子川人高马大有力量,背到楼下,又把他抱上去了。怀里的张思竞紧闭双眼,湿冷的头发已经干了些,脸色苍白,苏子川这会儿才有点心急如焚来,感觉他又生病了。
“钥匙呢?”
张思竞的钥匙不像别人那样一大串,他只有两三把钥匙,随身揣在兜里。他不言不语,但以前毕竟乱摸过,知道东西在哪儿,苏子川在他身上找出钥匙,开门进去。
打开灯,一瞬间,熟悉的模样,苏子川鼻子有点酸,好久没有来了。
咬着牙把人放在那个大大的贵妃椅上,他去找药,让他自己先把湿衣服换了。
苏子川去把药找到了,拿着碘酒和消炎药过来,张思竞还穿着湿衣服蜷在上面,一动不动,俨然不合作。
“我说让你把衣服脱了。”苏子川把他拉起来,看他一副病相,生气:”你又想生病吗?”
“滚开。”他虚弱地看着他,想甩一耳光在他脸上。
苏子川开始脱他的衣服,张思竞无力反抗,被推到椅子上。苏子川刚把湿衬衫的纽扣解开一个,张思竞反应就迅速激烈起来,手摸到了花瓶,拿起来摔过来就砸他。苏子川躲开了,花瓶砸在地上,还好是金属的,里面的花全都碎在地上。
“滚!”
“我滚了你怎么办!”苏子川气冲冲地拿着毯子把他的头捂起来摇:“你生气能不能挑个好时间?你现在都成这个样子了,你知道吗?”
“还不是你害的!”张思竞委屈得大喊大叫,又要拿东西砸他。
“我让你不要闹了!”苏子川把他拉了起来,指着浴室:“去洗澡!”
苏子川去把浴缸弄满了水,过来想让他过去,张思竞还没有吃药,非要死撑。苏子川脱他衣服无果,把人直接抱到水里去,拎着他那只受伤的手不碰水,另外一只手把药给他,再回头递水给他。
“吃药。”
张思竞颤抖的手拿过药瓶,突然就把所有的药全给扔了!浴缸里漂着,地上骨碌碌滚着,苏子川忍着怒火,把药瓶捡起来看。里面还有一点,他把它倒在手心里,说,吃药。张思竞从浴缸里站起来,拿着药就往拉开窗子往窗外扔,苏子川一拉他,他就摔出来了。苏子川冷眼看着他,张思竞摔得全身上下都疼,苏子川也不管他。他恶心无力,抱着浴缸往里面干呕。
“痛不痛?”
他冷声问,张思竞不回答,可怜凄惨的样儿。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我心里比你自己还痛。”
呕出生理性泪水的张思竞模糊地看着眼前浴缸里水面上荡漾的光波。
“你为什么,拒人千里之外,却又非要来让我动摇呢?”
“我原来不是这个样子的。”苏子川抓着自己的头发,焦躁愤怒,无法发泄。
“我也不是这样的。”张思竞这样想,那些眼泪就掉进了水里。
※※※※※※※※※※※※※※※※※※※※
(有时候想,我写那么多争执干什么?炫耀这样的爱情吗?我张·实体玛丽苏·主任就是可以不可理喻无理取闹,你苏·忠犬无敌不许腹黑·子川就是要哄着要宠着再该生气都不许生气。不是这样的,我更是觉得我是在描写一种状态,张主任闹,苏子川吵的状态,这就是他们相处的模式。真的,总是写着写着就吵起来了,然后感觉真的就是他们自己在费尽心力的和好——而不是我在操纵。或许笔下的人物,真的有了自己的灵魂和生活。张主任真是最幸福的小受了,居然,还不珍惜!后面的小受一个比一个惨,真的//别想了,离甜大概还有三十章的架要吵,我和苏子川一样要被吵秃顶了//)
喜欢渣渣年代请大家收藏:(www.zhuiyo.com)渣渣年代追哟文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