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程风之外,几个人都各自拿着自己房间的煤油灯,两两结队分头开始巡房,开始寻找屋子里的怪异之处。
程风就近检查客厅和一楼剩下的空房;房贤和姜离白则负责花园和花园后面的锅炉房和厨房;高中小情侣和孙戚蒋黄婵两队则负责二楼的起居室;应修和林邑渺则负责了三楼的空中花园和书房。
房贤和姜离白打着伞,走在下着雨的小径中。虽然外面已经天崩地裂,但是这个花园依旧是郁郁葱葱的样子,看不出一点可疑之处。还没到开花季节的秋月季,爬满了蔷薇的红砖瓦房,即使在这样阴沉的天气下,都有着几分诗情画意之感。
房贤低着头,自顾自往前走,看上去根本没有顾忌身边姜离白的意思。
可是即使如此,身边负责打伞的姜离白还是会时不时调整脚步配合对方的步调,让雨伞总是好好的遮挡住房贤头上的那一方天地,以避免对方被雨淋湿。
显然对于这样的细心房贤并不准备领情,因为失去法力而不能不着地行走,结结实实踩在泥泞的水坑里的感觉并不好受,让原本就有些焦躁的心情越发不安起来。
好不容易走到厨房,推开门,一股潮湿的热气扑面而来。
姜离白拿出怀中的火柴和煤油灯,递给房贤,“你拿着,我收一下伞。”
房贤接过玻璃质的煤油灯,动作熟练的点上,一个人已经在前面走了起来。
明明前不久刚刚来过的地方,此时此刻却完全变成另一种感觉。
虽然摆设和物件都毫无变化,但是屋子里却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
“既然来了,顺便找一下有没有什么食物吧。”
房贤在屋子里转了一圈,过了一会儿,才冷冷道,“怎么可能会有。”
姜离白轻笑,“你都没找怎么知道没有。”
房贤突然转过身,昏暗之中,一双漆黑的眸子直愣愣地看着站在自己身后满脸堆笑的姜离白,“你到底在玩儿什么?”
对方却没有立即回答,只是笑容那张熟悉的脸上慢慢隐去,“哦?事到如今,你还觉得主谋是我吗?”
房贤冷冷道,“即便不是你,这件事显然也和你脱不了干系。而且你来这里的路上说得那番话,依照你的性格,我觉得不会事出无因。”
姜离白歪着脑袋,虽然还是在笑,但是笑容里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阴沉之感,“呵呵,这么看来,你还是很在意我的一举一动的嘛,连我的脾性都分析起来了?”
房贤把煤油灯摆在一旁的灶台上,“别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姜离白微微眯起眼,“如果我说我真的不知道呢?”
“我不信。”
“哦,既然你都说你不信了,那么我说再多的话都是浪费口舌不是么?而既然你已经认定我说什么都是假话了,又何必白费力气来追问我呢?还是说,你在希望些什么,在对我期待些什么么?”说到这里,姜离白顿了一下,拨了下挡住视线的几缕发丝,轻笑道,“而且房贤,虽然你总是疑神疑鬼,像个小孩子似的,不过眼下也是时候该学着成熟起来了吧。有一件事,你总要记得。你既已是我的人了,就应该学着信任我,并且——服从我。”那最后的三个字,说得异常清晰。
原本还有一大串问题想要问,可是姜离白这一番话过来,房贤却好似被什么东西击中一般,明明想要反抗,却有无力反抗。明明心里对眼前这个人有恨意,却有无法摆脱依附他的命运,这样的感觉……好无力……
好半晌,房贤才缓缓低下头,喃喃道了句,“我知道了。”
这软弱无力的自己,让人觉得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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