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敬齐回到家后,先给了警局那边一个电话。
“队长。”
“我知道,这应该是段旭峰故意设的局。”
“嗯,他很可能已经开始怀疑我了。”
“嗯,好。”
“放心吧,队长。”
挂了电话,李敬齐将自己摔在床上,再等等,等一只大鱼上钩,这一切就可以结束了。
闭上眼睛,被段旭峰触碰时的感觉一下又清晰地涌上来,每根手指抚过的部位,舌尖触碰的感觉。
李敬齐一下坐了起来,进洗手间冲了个凉水澡。
躺在床上,三年来的点点滴滴逐渐浮现在眼前。
三年前。
段旭峰在回家经过一个巷子时,听到里面传来很混杂的声音,便过去看了看。
于是就看到几个男生跑开,留一个男生倒在地上,T恤染了大片的血。
他带他回了家,包扎了伤口,说没有地方去的话,就跟着他混。
他开了家公司,经营得很大,卖糖果,但背地里却以做军火和毒品生意。
这是项很危险的营生,他跟着他一次次从鬼门关闯了出来。
还记得有一次,交货时,对方突然变卦,双方展开了惨烈的交战。
双方实力悬殊,他在一个拐角处,想着拼了,大不了一死,刚想冲出去,就被拉住了,他嘴角还带着笑,食指放在唇上,示意他别出声。
脚步声越来越近,他贴近了他的耳朵,轻声说,“今天就让哥哥教教你,什么叫心狠手辣。”
当脚步声愈发靠近时,他伸出手一甩,伴着对面的惨叫和咒骂声,他拉起他就跑。
他拉过他的手一看,胡椒粉?
没错,都说了手辣嘛,学会没?
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手段也太下三滥,掉档次了吧。
又忍不住试探性地问,那什么是心狠?
他顿了顿,心狠?心狠就是心狠喽,还能是什么。
心狠就是心狠喽,声音飘散开来,意识逐渐模糊,梦境中有个人时远时近。
早晨,李敬齐从梦中惊醒过来,脑袋一下子清醒了,某个地方却还沉浸在梦里,强烈地抗议着,李敬齐一手撑住额头,叹气,“唉,这都什么事啊。”
陶昱去了益田省人医,以学习交流的名义。
同样的,也根本查不到他妈妈当年的就诊档案。
他找到一位妇产科医生,“您好,可以跟您了解些事情吗?”
那医生见他脖子上挂着证件,便也没多想。
“行,问吧。”
“请问82年的时候,这医院妇产科的医生您有印象吗?”
“82年啊,这有点久了,我得想想。”
“奥,有一个姓徐的医生,资历深,我们都喊他徐老。”
“那他现在在哪儿,我想对他进行一个采访。”
“他已经退休了,不过我有他的联系方式和地址,我写给你。”
陶昱接过纸条,“谢谢了。”
“不用谢,对了,你要去采访徐老的话,建议你戴个口罩。”
陶昱点了点头,往停车场走去。
到了徐老家,将带来的礼物放下,看着烟雾缭绕的卧室,紧闭的窗户,陶昱终于明白了那个医生为什么要建议他戴口罩了。
出于敬意和礼貌,陶昱没有表现出不适,“徐老,您好,很抱歉冒昧地前来。”
徐老倒是很和蔼,“没事,你也别站着,随便坐。”
陶昱随便挑了个椅子坐下,“徐老,我这次来主要是想向您了解一件事。”
“您记不记得82年的时候,有个叫孙绫的产妇,这是照片。”
徐老拿着老烟杆深吸了一口,接过照片,“这可有些为难我这个老头子了。”
说着看了看照片,念叨着,“孙绫?”接着一拍大腿,烟枪里的渣滓一下撒了出来。
陶昱实在受不了咳了几声。
“是这姑娘啊,这巧了,我印象还挺深刻的,我记得当时是生了个男孩,本来是件好事 ,但后来男婴情况就有些不太好,被诊断出视网膜母细胞瘤。你也知道82年那会儿的医学条件,根本就是直接判了死刑了。”
“当时也是巧了,这夫妻俩就是研究眼科的,但这也让他们更加崩溃和痛苦。那种悲伤,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忘不了。”
陶昱自然是知道这种疾病的,所以也更加吃惊。
视网膜母细胞瘤,在眼科界,被称为猫眼之殇,通俗点,也叫眼癌,是一种高度恶性的眼内肿瘤,而且主要见于婴幼儿。
至今尚未找到确切病因,不过大数据统计,约百分之六是遗传,百分之九十四是散发。
“徐老,那您还记得当时那男婴的病因是遗传导致的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
陶昱双手交叉放在膝上,眉头紧紧皱着,片刻后,站起来,“谢谢您,今天真是打扰您了。”
徐老笑着摆摆手,“哪儿的话呀,我这儿这正闲呢,都愁没人讲个话。”
“那我改日再来看望您。”
“嗯,那敢情好,我这腿脚不方便,就不送你了,小林啊,送一下客人。”
另一边,张臻弈接到了李肖的电话,“喂,是我。”
“队长,我们抓到王天宝了。”
张臻弈左手一握拳,低声说了句yes,“赶紧带回来。”
“是,队长。”
审讯室。
王天宝穿着一身不是很搭的名牌,还戴着个金表,一张口,一口泛黄的牙齿更是违和。
张臻弈仔细打量着,“王天宝,7月2日晚,你在哪儿?”
“呵,我还以为你们警察有多厉害呢,竟然花这么久才找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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