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昕亦还在开会,留在医院那边的人就发来了消息。
【苏先生醒了】
任昕亦一看消息,会都不想开了,就想回去看看苏呈。
经历了那么多,又昏睡了好几天醒来,苏呈一个人不知道会不会胡思乱想。
任昕亦没有注意到,现在胡思乱想的,好像是他自己。
不过很快,任昕亦就收回了心神,专心的继续开会。
直到会议开完,任昕亦才从容的从办公室下楼,开车直奔医院。
一路上,任昕亦终于放松心神,想着苏呈的事。
其实在知道苏呈的密码是自己的生日时,他就已经察觉到了苏呈在自己心里的特殊性。
不过这又怎样。
就像刚才,自己不还是可以冷静的开完会吗?
他可是任昕亦,根本不可能成为陈敬那样的舔狗。
再说了,爱情的本质,不就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绝对自私的占有,他就算真的喜欢上苏呈,那让苏呈成为他的所有品,不就好了。
这有什么难的。
只要他的王国还在,住进一个苏呈,又算什么。
任昕亦无所畏惧的耸了耸肩,那家伙就是再能折腾,还能把他庞大的王国给霍霍了?
那不是笑话么。
汽车一路飙进医院,任昕亦停好车,镇定的走进病房,他打算先去看看苏呈,再去医生那边瞧瞧。
只是没想到刚走进外间,就听到了苏呈的哭声。
怎么哭了?
任昕亦神色一沉,快步走了过去。
却因为男人的说话声而驻足。
“佛说,每一种创伤,都是一种成熟,佛还说,要放下,才能得到真正的快乐。再说了,叶烨说得对,还有我们警察为你主持公道的,所以……”顿了顿,男人才继续道,“所以,你别哭了。”
任昕亦眉头一皱,这才想起,应该是小杰通知了警局的人。苏呈醒了,所以他们也来了。
没想到这些人一来就弄哭了苏呈……
等等……
弄哭苏呈?!!
这……好像有哪里不对,苏呈是那么容易哭的吗。
任昕亦认识苏呈那么久,都只看苏呈哭过两回。一回是自杀那次,还有一次就是上回在医院,苏呈发疯……
说到发疯,那天医生好像说了,苏呈可能患有多重人格……
难道?
任昕亦正想着,又听苏呈的声音传来。
“对、对不起,我不想哭的,但是……我一想到那个恶魔,他、他一直不安好心的接近我跟妈妈,他……”
任昕亦咬紧了后槽牙,眸中惊疑不定。
——病房里的声音确实是苏呈的,但是这样柔柔弱弱,像受到欺负的小绵羊般的感觉……
真的是苏呈吗?
还是说,苏呈在故意示弱,为了博取警方的同情,好对付宋哲。
这方式的确没问题,但这很不苏呈吧。
而且,苏呈肯定已经知道自己插手这件事了。
除非……
他根本就不相信我!
不相信我会真的帮他。
这个认知,让任昕亦一阵心痛。
等回过神时,老王已经从病房里走了出来。
任昕亦冷着一张脸,向病房走去,却被老王喊住:“苏呈说他想跟叶烨单独聊几句。”
言下之意,就是让任昕亦别赶着进去。
任昕亦怔了一瞬,什么时候自己要去哪儿,都轮到这些人来指手画脚了。
他脚步不停,一边走,还一边松着脖子上的领带。
“你是苏呈的老师吧?”老王再次开口,半个身子挡住了任昕亦的去路。
任昕亦微微眯起眼睛,压低声音:“是又如何。”
老王搓着手指,憨厚的笑了笑:“我儿子难过的时候,从来都不让我这个老子看到。我猜所有小孩子大概都有这样的通病,狼狈的样子,不太喜欢被长辈看到。”
“哦?”任昕亦勾了勾嘴角,第一次正眼看向这位中年警察。
老王今年四十来岁,一米七多一点儿的个头,因为保养得当,身材只是轻微的发福。脖子有点短,几乎都湮灭在黑色执勤服的毛领中,往上是一张标准的国字脸,脸上时常挂着庸德憨正的微笑。
总体上,给人的感觉非常普通,普通得走到哪里,都没人会多看他一眼。
但就是这个普通人,总是在阻拦叶烨的鲁莽,现在,还拦住了自己前进的道路。
“谁说老师跟学生,就一定是长辈跟小辈的关系了?”任昕亦的声音很低,视线淡淡从老王面上扫过,最后落在病房门上。
他的口气越发平淡,平淡得没有一丝怒气。
可此时若是有任氏的工作人员在,一定会立刻马上把老王给拉走,因为他们的老板,从来都是不动声色的发火。
你别看他贼平静。
越是平静,就说明他的怒气压得越狠,那弹簧压狠了是什么反应?
自然是绝地大反弹啊!
所以这个时候能躲多远躲多远,千万别往枪口上撞。
虽然任大老板轻易是不生气的,可一旦他生气了,那撞上去是铁定要倒霉的。
可惜,老王不知道。
老王还在苦口婆心的跟任昕亦将道理:“佛家言,尊师重道,师者,尊也。人们也常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更是常言为人师长,如此看来,师,自然就是长辈,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可任昕亦向来不太喜欢跟人讲道理。
何况还是在生气的时候。
他现在只想把面前这人从这里扔出去。
“你们在干什么?”
叶烨吃惊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任昕亦提起老王领口往外拽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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