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昕亦拍了拍肩膀上并不存在的灰,终于提起了一丝兴致。
“一定要回答你的问题?”
这小记者也不知是个什么心理,任昕亦不理他,他都可以自娱自乐,脑补一大堆,任昕亦一搭理他,他立马就从地上爬了起来,灰都没拍,举着话筒就激动地问道:“是的,还请任先生回答,您那些事现在大家都知道了,请问您怎么还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您都没有羞耻心的吗?
“羞耻心?”任昕亦冷冷一扯嘴角,“大庭广众之下,你这衣衫半解的样子,你羞耻吗?还有你这整天琢磨着挖人隐私的行为,甚至……你打算把这段话扭曲后报出去的打算。”
任昕亦整了整袖口:“在我看来,你可已经是无耻的代名词了。”
举着话筒的年轻记者被怼得一愣,回过神来时,任昕亦已经进了会所。
他再想去拦,已经来不及了。
站在门口的服务员直接把他给拦住了,“抱歉先生,我们这里是会员制,请您出示会员资格。”
……
门口的事对于任昕亦来说完全就是小插曲,丝毫影响不到他的心情。
但没想到一进门,就碰到了等候在门口的顾宥北。
“你看上去还不错。”
“怎么等在这里。”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闭嘴。
都是了解对方的人。
任昕亦已经明白顾宥北是担心自己。
而顾宥北也已经知道那些流言蜚语根本中伤不了任昕亦。
所谓相逢一笑泯恩仇,这两人大概就是相视一眼悟知音——两人无声地对视了一眼,便并肩往包厢里走去。
虽然说好了不过生日,顾宥北还是给任昕亦准备了一份礼物。
巴掌大一个小盒子,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还绑了朵茶色的礼品花。
顾宥北的原话是,回医院再拆。
任昕亦难得被勾起了一丝好奇心,但也仅有一丝,最后直接把小盒子丢进了包里。
两人吃完饭,又一起喝了杯咖啡。
任昕亦准备离开时,电话突然响了,一看,是小杰打来的。
对于小杰,任昕亦还是挺同情的,这次李恒搞得很过火,他肯定是焦头烂额。哪知电话一接通,小杰讲的却是苏呈。
也不怪小杰前脚出门,后脚就把苏呈给卖了。
主要是这么大的事,根本不可能瞒得住。
尤其是尚礼突然停止动作,以老板的聪明,绝对能猜出点什么,再联系上自己今天突然来医院探视……
这要能瞒住,除非老板脑袋被门挤了。
小杰心里也挺抱歉的。
不过相比于跟苏呈的承诺,小杰还是更在意情况刚刚好转的妹妹。
他现在可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任昕亦听完小杰的汇报,脸色也从古怪变得喜悦起来,是那种肉眼可见、发自内心的喜悦。
挂了电话,顾宥北都忍不住询问:“怎么,是任氏的股票不跌反升了,还是家里终于不逼你找对象了,瞧瞧你那嘴角,都要翘到耳朵后面了。”
任昕亦完全不在意顾宥北的调侃,笑道:“李恒停手了。”
顾宥北不可置信地摸出手机,网络上铺天盖地的消息果然已经在慢慢减少。
“不对啊!李恒手段不是挺多的,怎么这么容易罢手,你可要小心他有什么后招。”
任昕亦依旧笑着摇头:“不是,是有贵人出手,李恒自己鸣金收兵了。”
“哦?”顾宥北瞬时坐直了身子,来了兴致,“这我可就好奇了,能被昕亦你称为贵人的……你别说,让我猜猜。”
任昕亦耸了耸肩,意思是你有兴趣就猜呗。
顾宥北摸着下巴:“难道是你在国外时结识的朋友?”
任昕亦摇头。
“总不至于是任氏上一辈的某位?”
任昕亦再摇头,忍不住笑了笑:“别猜了,你猜不到。”
顾宥北被任昕亦这么一说,顿时激起了斗志,又见任昕亦神色从来没有过的温柔,突然福至心灵。
“难不成……是苏呈?”顾宥北惊讶地看着任昕亦的唇角再次扬了扬,虽然很快落下了,但明显是被自己猜中了,“他做了什么?”
本来想问怎么会是他,但想想还是直接问了更实际的问题。
任昕亦倒是没有藏着掖着,顾宥北又不是旁人,没什么不可以说的。
听完任昕亦解释的顾宥北也是忍不住好笑:“看不出来,苏呈还挺暴力的?”
别说,这么做简直就是暴力加粗鲁,可说不定就是最有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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