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的某个下午,天气炎热干燥,没有一丁点的水份,就连路边杨树上的麻雀也早已不再叫嚷,悠哉且又安逸的打着盹,恨不得要从从树杈上掉下来一般。
嫩江的街道上,车辆来来往往,小贩们日复一日。
年轻的情侣们手拉着手漫步在这热的让人想骂街的购物广场上,映出了一片富强民主和谐友爱的后现代社会主义的繁荣昌盛。
这样的日子,过了不知道多少天,这样的一幕幕也不知道经过了多少次,人们麻木的过着自己安逸的日子,仿佛眼前的一切本该如此。
呵,确实本该如此。
而在嫩江边缘地带的平房区里,我和阿意正擦着额头上流下的汗,一步不落的跟着眼前的鲁嫂子,虽然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可我的心里,却早已经飘到了黑土地里头避暑去了。
就在刚才,我们主动要求鲁嫂子带我们去鲁老爷子家看看,鲁嫂子刚开始还很纳闷,可阿意是谁啊,这货又是面不改色的打了个太极。
他说什么鲁老爷子以前对我们两个小孩很好,还邀请我们吃过饭,这次老爷子走了,上坟肯定是要去的,但在这之前,还是想去鲁老爷子家看看,留个念想,而且鲁老爷子托梦也说了,让我俩去他家一趟,虽然没说干啥,但毕竟人死为大,我小哥俩去了也就没有遗憾了。
还是那句话,鲁嫂子为人朴实,丝毫没有怀疑这满嘴跑火车的阿意的屁话,起身便要带着我们去鲁老爷子那。
于是呼,鲁浩龙看家,我们去鲁老爷子家,当然,那小孩可能不知道,他爷爷就在他旁边陪着他呢。
鲁老爷子家离鲁运财他家不远,毕竟这一片平房也就这么大点地方,我甚至觉得这里都没有五四村大,所以当我和阿意擦了三次额头上流下的汗以后,我们还是走到了这鲁老爷子家。
眼前的小破房子倒也真是凄凉,可能他由于鲁老爷子这俩“孝顺”儿子的关系,现在的房子,至少我从表面上已经看不出来有什么好的地方了。
残破的房屋一片残砖碎瓦,破旧的窗户上,几道碎裂的痕迹映出一模暗淡色彩,就连那随着年代洗礼而本就不堪的墙面此时也已经被岁月染上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昏黄。
唉,想想那鲁老爷子对我们诉说的过往,再看看如今的凄凉场景,真不知道就在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房子前到底经历了多少人情世故、多少苦辣酸甜,还真算得上是黄粱一梦啊!
看到这个房子后,身旁的鲁嫂子显得也有些难过,不过这也正常,毕竟这个房子里充斥着很多不算美好的回忆,包括她丈夫的大哥,以及那个死去多时却仍在我们身旁的鲁老爷子。
“鲁嫂子,我们能进去看看吗?”我看了鲁嫂子一眼,轻声的问道。
“嗯!”鲁嫂子点了点头,“这个房子在大哥搬走以后就再也没锁过。毕竟里头什么都没了,也不怕有人惦记。”
我尴尬的笑了笑,心想这倒真是那鲁有为的风格啊。
进了屋以后,一股土灰味首先钻进了我的鼻腔,我不由皱了皱眉头,看来确实是挺长时间没有人住过了。
现在的房子,已经是一个空架子了,如果今年雨大点的话,我估计明年就得塌,毕竟东北的房子大多都是这样,都是靠着人气才能年复一年的屹立不倒,可一旦人搬走了,房子就失去了生气,就会被加倍腐蚀,所以用不了多久就得坍塌。
这是土房的特性,没什么好说的。
我和阿意对视了一眼,便快步朝里屋走了过去。
我俩可没有心情在这破地方浪费时间,反正那鲁老爷子都交代过了,我们就直接翻出来看看呗。如果运气好,那鲁有为没有找到钱的话,那现在这钱一定还在这里,运气不好的话。我俩也说不了什么。
没办法,只能说这就是命了。
来到了里屋以后,我和阿意便仔细的检查起屋子里的地砖缝隙。
身后的鲁嫂子见我俩这样,显然很是不解,不过她也没有说什么,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我俩做着一些她理解不了的举动。
可能对她来说,这房子已经荒废了,所以即便是我俩把地砖都撬开她可能也不会管。
“老黑!”阿意突然指着炕旁边的一块地砖对着我叫了一声。
我下意识的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这块红色的地砖整齐的镶在地里,和其他的地太砖并没什么不一样,就连缝隙上涂的水泥也是完好无损的,并不想是被人动过手脚的样子啊。
“怎么了?”我纳闷的问道。
阿意见我看不明白,便回头问鲁嫂子道,“鲁嫂子,你看这块地砖是不是有点不寻常?”
鲁嫂子听到了阿意的话,也几步走了过来蹲下了身,仔细的打量起了那块阿意指着的红色的地砖。
打量了几眼后,这鲁嫂子的眉头便皱了起来,只听她自言自语道:“不对啊?”
听到这话,我心里猛地一镇,不对可就太对了!
阿意笑了笑,问道:“鲁嫂子,你说什么不对?”
鲁嫂子抬起了头,一脸疑惑的说道:“盖房子时铺地砖找的一般都是泥瓦匠,他们其中虽然有一些铺地砖铺的不好,但大部分都应该能铺的明白的,你看其他地砖,根本就没有水泥溢出来所留下的痕迹,可这一块就不对了,这一块地砖的缝隙出水泥都是溢出来然后又被清理掉的。这样做不仔细看虽然看不出来,可一细看就不难发现,地砖有明显的污痕。如果全都是这样的话还说的通,毕竟那样的话只能说明当年的泥瓦匠技术不到家,可只有这一块这样就不对了,这好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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