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来到陈秀所在的庭院。
陈秀心中呢喃：“提取她的信息。”
【信息提取成功】
【姓名：周冬灵】
【身份：雪宗宗主】
【修为：九劫元婴境】
看到“九劫”时，陈秀眼皮抽了抽，九劫强者，媲美远古天骄，能成为三重天圣人，她的野心或许更大。
她现在虽然是元婴境，却是让很多圣人都自惭形秽。
周冬灵站在莲台上，姿态高雅，嘴角带着微笑：“你在探查我的修为，有没有看出些什么？”
“九劫元婴境，确实厉害。”陈秀神情淡定，输人不输阵。
闻言，周冬灵脸上笑容全无。
能看穿她的境界，修为必然高于她，然而陈秀只是刚进入元婴境。
周冬灵不敢小瞧他。
“你破坏凛冬计划，杀死太上长老，必须给雪宗交代，给我交代。”周冬灵眼神冰冷，质问着陈秀。
“老妪死了？”陈秀喃喃自语，当时若不是老妪拼命，整个雪宗都要覆灭，陈秀还是挺佩服她的。
姬雪冷冷道：“交出林轻语。”
白流影跟着附和：“还我女儿。”
庭院里氛围凝重。
陈秀没有回答，他看着周冬灵，年轻的雪宗宗主，她的决定很重要。
“我可以不计较太上长老的死，也可以不带走林轻语，但我收回雪皇记忆，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周冬灵拿出一株冰树枝桠。
她态度很好，没有咄咄逼人。
陈秀皱眉：“你取走她现在的记忆，会发生什么？”
“失去所有记忆将成为植物人。”周冬灵如实回答。
“你倒诚实。”陈秀冷笑。
他不可能让这种事发生。
“凛冬计划关乎人间未来，你可以选择让她成为雪皇，也可以选择让她交出那部分记忆，但你最好不要有第三种想法。”
“真抱歉，前两种我不能答应。”
陈秀抬起手臂，掌心裂开，姬雪等女大惊，那是白色的眸子，周冬灵沉声道：“移植仙眸，难怪你有底气。”
“我也给你两个选择，开战或者离开。”陈秀语气强硬。
周冬灵温和道：“凛冬计划关乎人族未来，等天地动荡，你能做什么？”
“她是我妻子，天塌下来有我抗，我来背负天命，我来拯救苍生。”陈秀目光如炬，灼热的战意让周冬灵为之动容。
“你不行，你太弱。”
“那出手吧。”
陈秀不想再废话。
周冬灵还是摇头，“我不喜欢争斗，我们下棋定胜负，如何？”
“我不会拿她做赌注。”
“你输了，把仙眸给我，我输了，离开莫城，不再追究此事。”
陈秀微惊，没想到周冬灵会看上仙眸，他知道仙人遗骸的重要性，在无法成仙的末法时代，仙骨遗骸特别重要。
姬雪沉声道：“宗主，凛冬计划更重要，您不……”
周冬灵冷冷的撇了她一眼。
姬雪不再说话。
周冬灵挥手，庭院桌上出现棋盘，陈秀淡淡道：“你是女子，你先。”
“哦？”她很惊讶，下手占优，这种局他居然还敢让我先？
周冬灵没有客气，先落子。
姬雪和白流影面面相觑，不知道宗主为何更看重仙眸。
下棋从中午到深夜，棋盘密密麻麻，双龙缠绕，在棋盘上搏杀。
陈秀在棋盘上无比从容，他在源道峰破解十几座顶尖棋局，棋力深厚。
周冬灵不是凡俗之辈，和陈秀下的难解难分，能撑到现在很不简单。
“如果你先，我可能已经输了。”周冬灵笑着说道。
陈秀摇头：“棋局上变化万千，棋错一招，满盘皆输。”
“说的也是。”周冬灵迟迟没有落子。
陈秀心中带着疑问：“在你眼中，仙眸比凛冬计划更重要？”
“凛冬计划是老祖宗的想法，他们想再造雪皇，而我想的是超越雪皇，走出自己的无敌路。”周冬灵放下棋子。
“我输了。”
姬雪和白流影大惊。
陈秀拱手：“承让。”
“宗主？”姬雪焦急道。
周冬灵起身，将冰树枝桠交给陈秀，“如果某天你找到恢复她的办法，请将那段雪皇的记忆封存在枝桠中。”
陈秀收下枝桠，笑着点头，“你很不错，如果仙心还在，我肯定送你。”
众女震惊，这家伙以前还有仙心，究竟是什么怪胎。
周冬灵露出白齿，微笑道：“既然你这么大方，不如把仙眸送我。”
“等我成仙，就送你。”
“哈哈，有意思。”
周冬灵转身，淡淡道：“天地很大，人间很小，我们迟早还会再见。”
众女相继离开，只有白流影还在庭院，陈秀没有正眼看她。
白流影靠近唐烟的屋子，想再看一眼林轻语。
“娘。”
白流影的心突然绷紧。
“来，吃个糖果嘛。”
“不吃，人老了，吃了坏牙齿。”
唐烟连连摇头，林轻语非要喂她，“娘，就吃一个。”
“好吧。”唐烟只能笑着吃下去。
林轻语不是傻，只是心智和孩子相仿，即使这样也逗唐烟喜欢。
白流影心中空荡荡的，总觉得失去了此生最珍贵的东西。
她没有看望林轻语，腾空离开，风雪消失，莫城的夜晚，星空璀璨。
远方，姬雪不解道：“宗主，您带着镇宗之宝，那可是雪皇用过的器件，绝对能镇压他的仙眸。”
周冬灵眼神冰冷：“你们说他十恶不赦，生性凶残，我看到的却是彬彬有礼的君子，以后不要煽风点火。”
“可是凛冬计划？”
“终止吧，这是我们的时代。”
周冬灵看见陈秀，忽然充满信心，这苍生命运不能总寄托其他人。
吾辈修士当自强。
姬雪心有不甘，凛冬计划是老祖宗的心血，但她又不敢违抗宗主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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