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是安平公主的人,若是旁人身边的,你拉着人家疯玩,不怕她被主子责骂吗?”清风不由问道。
明月抿抿唇:“莲叶一看见我买的那些零嘴儿眼睛都亮了,我一看她就知道是同道中人。”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清风嗔道。
明月摸摸头。
冬雪这时候走了进来。
“主子。”
她似乎有事禀报,清风拉着明月走出去并带上门。
“我让你留意睿王府的动向,如今可是有收获了?”若夏抬眸问道。
冬雪道:“睿王妃整日在府中思念她的儿子,并无异动。倒是睿王...近日睿王的书信,来往频繁了些。”
书信来往频繁了些?
若夏抱着芙蓉,一下下的给它顺着毛,也在思考睿王这一举动是为何。
边关异动频频,睿王...他要做什么?
“御史台的连成业,近日又暗中购置了一处宅院。”冬雪又道。
“连成业?就是那个,最近总是在参奏燕归好大喜功,在北地只手遮天的连成业吗?”
“是。我怀疑他暗中有人指使。”冬雪道。
若夏靠在四轮车上,一下一下给芙蓉顺着毛。
“这就有意思了。”若夏叹道。“这样一个给钱就能睁眼说瞎话还不要命的人才,也是难得。”
阿穆尔刚传出死讯的时候,北境人把燕归捧成了神,那时朝中上下对燕铮便颇有微词。
如今边境战火连绵,临渊城被夏国攻破,朝廷为求和只得同意割让。辽国又在不时侵扰北境,如此情形,正需要燕归带兵镇守之时,竟还有人敢参奏燕归。
就不怕皇帝为了安抚燕归,当场砍了他的头吗?
这样的人,还真真是个人才。
若夏难得说一个笑话,无奈冬雪冰山脸,并不喜笑。
“留意着他,既私买了宅子,便是有用处的。”
或是安置爱妾,或是与人密会,总是有用处才会去买的。
“是。”冬雪应道。
“王爷回来了。”
门外清风的声音传来,冬雪回身去看,祁王已推门而入。
“若夏还没有睡吗?”祁王面色微红,步履踉跄。
是喝了酒。
祁王跟谁喝酒?他近日都很少出门。
若夏微微蹙眉,并未答话。
冬雪向二人躬身行了一礼,淡淡退了出去。
“王妃等王爷呢。”清风跟在祁王后面,笑道。
“好。”祁王靠在若夏的四轮车上,他凑近若夏,肤若凝脂,吐气如兰。祁王呼吸凝滞了片刻,突然在若夏额间落下一吻。
若夏下意识往后仰了仰。
动作轻微,她背后即是椅背,退也退不到哪里去。
祁王似乎楞了下,他的手轻轻抚上若夏的面庞。
“王爷...”清风在后唤道。
祁王往后挥了挥手,要赶清风出去:“放心,我能照顾好的我的王妃。”
清风轻轻磨牙,她一步步往后退去。若夏看着清风,清风用力挤出一个微笑给若夏,并用手指在自己脸前转了一圈,示意若夏笑一笑。
千万不能与祁王争吵。
清风一退出去,明月非常利落的合上两扇门。
关门声打回若夏的目光,她抬眸,看着祁王微微笑,这一笑恍如月宫佳人,清冷,美貌,神圣。
祁王再俯身吻上她的唇,带着几分霸道与狂野。
若夏杏眼圆睁,这样的祁王,是她从没认识过的。
芙蓉感觉到主人情绪的变化,它喵了一声跳下地。
仿佛过去了很久,又只是一瞬间,祁王终于松开她的唇,眼眸含水深情的望着若夏。
“王爷这是怎么了?”若夏抬手抚上祁王的脸庞。
她眼中温柔,竟让他沉迷。
“若夏啊若夏...”祁王靠上若夏肩头,贪念似的蹭了蹭。“你是我的王妃。”
若夏抱着祁王的头,让他靠在她的肩上,却没有说话。
沉默了片刻,祁王横抱着若夏走上床榻。
“王爷喝了酒,一个人喝闷酒吗?王爷在为何事烦心,可以告诉若夏吗?”
若夏仰躺在床上,任由祁王为她褪去外衣鞋袜,说话的语速的却越来越快。
祁王停下动作,定定的看着若夏。
“王爷不想说吗?”若夏带着笑。
祁王看着若夏,她只着里衣,身姿曼妙修长。他躺在若夏身旁,细心的为她盖上被子。又在锦被中抱紧她。
“我只是在想,若夏,喜欢什么样发簪。”
是为这个吗?
为了簪子的事?
若夏略有些僵硬的躺着,呼吸都慢了些。
“若夏,喜欢什么样的簪子呢,为夫都可以送给你呀。”祁王在她耳边呢喃。
“安平公主送了我一支簪子,王爷便生气了吗?”若夏浅笑道。
“那只簪子的来历,若夏可知?”祁王问道。
知道又怎样呢?不知道又怎样呢?
若夏有些失笑。祁王这莫名其妙的情绪,真是生得突然,发得也突然。
祁王越加抱紧若夏。
知道了来历,却还想要那支簪子,是为何呢?
不知道来历,却还是喜欢上了那支簪子,还引得安平割爱相送,又是为何呢?
若夏幼年时,曾被皇后娘娘看中,欲要选为将来的三皇子妃,也就是如今还未成亲的景王的妻子。
这件事情,祁王是早有耳闻的。
可是经年过去,若夏成了他的枕边人。
“柳若夏...你是我的王妃,你是我贺嘉恒的妻子。”祁王抱得若夏越发紧了。
若夏温柔的笑笑,抬手也抱着祁王的手臂:“是,我是祁王的王妃,贺嘉恒的妻子。”
她转身看着王爷,夫妻二人距离如此之近,鼻尖相触,通体如麻。
“既为夫妻,当是一体。王爷何必为过往之事烦忧?”
“若夏知道是过往之事就好。”祁王淡淡道:“那支发簪我不许你戴。”
“我已叫清风收入库房,必不会戴。”若夏道:“只是...王爷不觉得这发簪送得蹊跷吗?”
蹊跷?
自然是有些蹊跷的,安平公主为何会突然送若夏一支簪子呢?还是派人送到府中来,让他也看见。为何不是若夏哪天进宫,亲自送与若夏呢?
这样的话,若夏又不戴这支发簪,他也不必见到吃味了。
可是...
安平是不懂什么的,这背后,必然是另有其人。
若夏抬手,抚上祁王刀削斧刻般的俊朗面容:“王爷如今只待在家里,也不一定就能从此高枕无忧了。”
“我知道,我知道。”祁王低吟喃喃,再度靠在若夏颈上,贪婪的吸着她身上的味道:“我知道的,若夏,我必会好好待你,让你一生无忧。”
若夏安抚着祁王的手停了下来,似乎连心跳都停了一瞬。
他说,他会好好待她,让她一生无忧。
一生无忧么?
若夏唇角微扬。
从什么时候起,祁王的话,竟也能如此牵动她的心神了呢?
喜欢娇后临朝请大家收藏:(www.zhuiyo.com)娇后临朝追哟文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