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升职的事,我又想了想,但没想出来是什么让虞嘉亦有了这个堪称异想天开的打算。
我的年纪?资历?工作表现-频繁加班而无怨言?还是我们之间不为外人所知的隐秘关系,所以让他觉得有必要用这种方式补偿?
大概是石磊的突然出现,打乱了虞嘉亦的计划,他跟梁铭谈过之后,一上午都没有找我说件事。
但我却主动去找他了,赶着中饭时间,其他同事们都去吃饭,正方便我请假。
虞嘉亦停下敲键盘的动作朝我看过来,微微蹙眉,脸上是果然如此的表情。
周五他说我淋雨是准备今天请假,我早上准时上班,但现在还是开了这个口,果真没让他失望。
“你感冒了?”他问,但明显不信。
“是有点。”我豁出脸面顺杆爬,“鼻塞头痛。我就请半天,回去吃药睡一觉,明天才能继续为公司发光发热。”
虞嘉亦看着我不说话。
做领导的,即使不说话,其实已经说了很多,无声的质问,就看被问的人意志够不够坚定。
我恰好是最扛得住这种压力的人,他不说,我却有话说:“我还剩两天病假没用,下个月就到期了,这是公司给的福利,我不用才枉费公司一片好意。”
“你倒是一点不浪费。”虞嘉亦语气嘲讽,但似乎也无可奈何,又说,“去系统里提交申请,明天记得补医生开的病假条。”
我听了暗翻白眼,虞嘉亦这是不放过任何刁难我的机会。
但他忘了,我比他更了解公司这些条条框框,便好心提醒他:“总监,公司规定请够一天才要病假条。”
虞嘉亦意味深长看着我,过一会儿回到工作上,没再说什么。
我收拾东西回家,因为住的楼房太老,楼梯间的墙上经年累月攒下来的小广告,厚得已经看不到墙体,天花随时都会下石灰雨,我只能把包顶到头上挡一挡。
迎面碰都楼上下来的王大爷,一个儿女都不管,自己有病还爱喝酒的老头,今天大概又没少喝,见面就扯着嗓子骂我。
“小兔崽子,让你去跟人谈价钱,这都几个月了,一点动静都没有!你到底去了还是没去啊?干不了就说,大家再推人出来,再不去谈黄花菜都凉了。”
他有点耳背,说话声音打雷一样,我只觉得耳朵里的开机关枪一直哒哒哒个没完,忍着脾气喊回去。
“我上个礼拜打电话问了,负责人这段时间不在本地,出差了,等他回来我再去。”
“你这是瞎子等糯饭!负责人就一个吗,他不在不能找别人?!我看你就是懒,没你爷爷一半会做事,可惜你爷爷……”
“我爷爷想您了呢。昨天还托梦跟我说这事,您啥时候去找他啊?”
“你个兔崽子,敢咒我!”
王大爷说着拿手杖往我腿上敲,我作势往上跑几级,开门躲进去。
我蒙头睡了一觉,被电话吵醒的时候天都黑了,迷糊间接起,听到那头低沉的声音,人彻底醒了。
虞嘉亦在电话里问:“老地方,是你自己过来,还是我去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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